而李彦仙年轻,他们之间的交集不是很多,但是作为西军里面冉冉升起的新星,李彦仙鲁智深也是知道且认识的,就是没有一起打过仗。
“一言难尽,梁文韬和李彦仙二人都被童贯所害,丢了军职不说,李彦仙还险些被折磨致死啊……”
王伦此话一出,鲁智深当时就怒了,大吼一声,“什么?有这回事?快带我去看看!”
王伦便带他到了李彦仙所在的卧房之中,李彦仙服药睡了,但见得他浑身上上下下都被纱布绷带包裹住的严严实实。
“混账奸臣,把好好一个将才祸害成这个样子!”
鲁智深盛怒之下,直接一巴掌把墙壁上的青砖拍出了细碎的裂痕……
王伦不禁感叹,“花和尚”鲁智深的力量也是实在恐怖,倒拔垂杨柳,这可比武松厉害多了……
假设那颗垂杨柳的树高为十二米左右,直径为二十厘米,树的密度为一,则树重三千斤,要拔起来,需要五千到七千斤力气。
也就是说这位“花和尚”鲁智深的力量居然比起重机还厉害,起码达到了五到七吨的力量……
这简直让人很难想信是一个人能办到的事情……
“王寨主宅心仁厚,把我和其他流民收入梁山,要不然我和我的一双儿女也难逃饿死的局面啊。”
梁文韬此刻也对鲁智深说起王伦的好来。
已经经过了这么多人的铺垫,鲁智深对于王伦的那种刻板印象也几乎消失的差不多了,鲁智深突然对王伦说,“王寨主,那按照你好梁老弟所言,那几个西军的兄弟,不日也都要经过济州府了?”
“是,我正在派遣张三、李四他们去寻找他们。”
“好,洒家也要去救他们,都是西军的兄弟,不能蒙受如此不白之冤!”
鲁智深拳头攥得直发响,显然是十二分的气愤。
王伦闻言大喜,立刻反问道,“那鲁提辖是愿意留在我们梁山泊了?”
鲁智深闻言,摸了摸秃头老亮的光脑壳,憨憨的笑了,“既然王寨主这般的有情有义,洒家便留在梁山泊上吃你的喝你的,不瞒你王寨主说,你们水泊梁山的大鱼吃着真是过瘾啊!”
鲁智深一边说起刚刚招待他的饭食,一边直流口水。
王伦不禁被鲁智深这副样子给逗笑了,连连道,“管够,管够!”
而就在此时,“旱地忽律”朱贵则是急火火的跑上了山来,寻找王伦。
“寨主,寨主,祸事了,祸事了!”
眼看着“旱地忽律”朱贵火急火燎的样子,王伦不由得面色一紧,质问道,“怎么?难不成是官军来攻山了?”
“不是,是那几个寨主点名要寻找的西军囚犯,出了事了。”
还没等王伦开口,梁文韬和鲁智深就往前一冲,齐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而“旱地忽律”朱贵则是面色极其痛苦的说道,“大师父,你先松手,先松开手……”
原来,情急之下,“花和尚”鲁智深一把捏在了“旱地忽律”朱贵的肩膀上,鲁智深又没有控制手劲,朱贵只觉得自己这条膀子简直要断了!
“哦!洒家无礼了,兄弟快说!”
鲁智深急忙松手,大冤种朱贵一边揉着膀子,一边解释起来,“寨主,王五在官道儿上本来已经发现了那几个西军中的一个被押运过来,但是半路被人给劫了。”
“劫了?谁干的!”
王伦也非常惊讶,这怎么还会有人抢在他的前面?
“不知道,但是王五看清楚了,这两个人武艺十分高强,押送那西军将领的两个人明显也是高手,却根本不是对手。”
“说劫人的那两个人有什么特征!把人劫到哪里去了。”
王伦让朱贵捡重要的说。
“那两个人,一个的僧人,一个是个道士,僧人手持两口戒刀,道士手持一两口长剑,而且王五回报,这两个人还吃人,他眼看着这两人杀了押运公人之后,直接开膛破肚把人心掏出来,架在火上烤着吃了,还把其他的五脏掏出来,和那个西军将领一起带走了……王五可吓得不轻……”
王伦眉头紧皱起来,这作案手法和人物形象,他听着怎么这么熟悉啊……
好像是当初在黑风山上遇到的那“铁脚头陀”李二僧和“飞天蜈蚣”王道人一伙啊……
“人被带到哪里去了?王五探明没有!对了,还有这个西军将领是谁?”
只是现在不是再想这些事情的时候了,别管这两个人是谁,他们两个可是吃人的,万一他们不能快点儿把那被绑了的西军将领救回来,万一他也被他们挖腹吃心了怎么办?
“王五跟了一路,发现他们把人带上了附近的牛头山,王五说,根据梁文韬兄弟给出的画像来对比,这个人应该是那个叫韩五的韩世忠。”
朱贵一连串说了这么多,舌头都快打卷儿了。
“是小韩五,我要去救他!”
鲁智深听闻,便要去拿他的铁禅杖。
想当初崇宁四年,尚未及冠的韩世忠以“敢勇”响应乡州招募,编入延安府的军籍,抵御西夏,正是投在了延安府老种经略相公的帐下。
而当时负责训练他的新兵教官就正是眼前的“花和尚”鲁智深,所谓名师出高徒,韩世忠后来在挽强驰射时表现突出,勇冠三军,不断受重用,也是西军之中大有前程的年轻人。
鲁智深和他不管有师生情谊,还有同袍之谊,自然不能让他置身险地。
“鲁提辖稍等,我王伦也随你亲自去救人,这两个吃人心肝的家伙,与我有些旧怨,今番我便要了结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