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祝朝奉下令,赶紧备足了礼品,自己要亲自登门去向李应认错,赔礼道歉。
祝彪连忙阻拦道,“爹,不可啊,我们祝家岂能……”
“住口!”
祝朝奉怒斥祝彪,“这祝家的家主,是你还是我!”
祝彪被吓得一愣,定了定神之后,又劝说起来,“爹,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虽然你想要与李应修好,但是你也不能亲身犯险啊,万一那李应恼羞成怒,害了爹你,如何是好……”
听了祝彪的说法,祝龙和祝虎也冲上来劝说道,“是啊,爹,你可不能前去啊!”
旁边的“铁棒”栾廷玉也开口道,“庄主,三位公子所言有理,不如庄主修书一封,派遣心腹之人约定李应详谈。”
“铁棒”栾廷玉的这句话,倒是让祝朝奉觉得可行,于是当即言辞恳切写了一封亲笔书信,交给了“铁棒”栾廷玉,叫他去送信给李应。
这边李应回到了李家庄这里,正在和林冲喝酒,那边就有庄客送来了祝朝奉的亲笔书信。
“扑天雕”李应拆开一看,居然是祝朝奉的求和书信,顿时笑了出来。
“祝朝奉这老儿如今倒是也怕了!肯低伏做小,约我明天在独龙岗上十里长亭见面,化解误会。”
李应说道。
“祝家庄态度为何前倨而后恭,思之不对劲啊……”
“豹子头”林冲听着眼前这个情况,却感觉出一丝不对劲,因为这祝家庄前后两次的态度实在是不太一样。
之前还是非常的不服,开兵见仗的。
现在突然就肯认错了?是不是转变的有点儿太快了。
而“扑天雕”李应则是不以为然,解释起来,“林教头不知,那祝朝奉与他那三个儿子不同,他知道我的厉害,不敢造次,既然他有讲和之心,我明日便去赴会,看看他究竟怎么说,若是不叫我满意,这仗还是要打下去的!”
林冲则是内心不安,总感觉这祝家庄背后似乎是有什么阴谋,于是便开口道,“大官人若是有此意,林冲不便阻拦,不过大官人要去,林冲便陪同前往,一来帮一帮大官人,二来也探探我梁山泊与祝家庄的恩怨如何?”
李应闻言,连连点头道,“有林教头替我压阵,我无忧虑也!”
李应也不傻,他也清楚这祝家庄大有给自己下套的可能,不过自己的本事也不是泥捏的,要是在场的还有一个名满天下的八十万禁军教头“豹子头”林冲,就是他祝家三子和教师“铁棒”栾廷玉齐商上,他们也是不怕啊!
于是乎,次日一早,在那十里长亭,李应给林冲饮了十几个庄客前往。
到了地方,就看见祝朝奉并祝家三子,教师栾廷玉和十几个庄丁早就在此等候,在这里布下一桌酒菜,等候李应。
见到了李应之时,祝朝奉满脸堆笑,站起身来,主动相迎。
“贤弟,多日不见了……”
李应却根本不吃这套,挥了挥手,“老东西,少来这套,今番不给我个说法,这件事没完!”
“是,是,贤弟休要动怒,先请吃一杯酒!”
祝朝奉身为祝家庄之主,亲自拿起了酒壶,给自己和李应的面前酒杯里头倒了一杯酒。
“多日不见,愚兄提酒一杯,先请贤弟满饮,消消火气!”
说罢,那祝朝奉便一仰脖子,把酒喝了。
“扑天雕”李应看到这个情景,他也知道,祝朝奉肯放低姿态,这也是难得,更何况一个酒壶里头也倒不出来两种酒来,祝朝奉喝了,自己喝了也不会有事。
于是,李应也端起酒杯,把酒给喝了。
“犬子所为确实天怒人怨,是愚兄我管教无方,方才使令侄女……愚兄愿意倾其所有赔偿,不知老弟如何才能满意?”
祝朝奉问道。
“扑天雕”李应一巴掌拍在了石桌上,冷冰冰的道,“自古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说该怎么办?”
祝朝奉听明白了李应的意思,这是要让祝龙偿命啊!
祝龙在后面也听出来了李应的意思,自然是不愿意了,立刻反驳道,“李应,你那侄女又不是我杀的,你敢叫我偿命!”
“莫不是因为你而死!”
李应一巴掌震掉了桌子上的酒壶和碗碟,直接站起身来。
“那我做便做了,这条命就在此处,有胆子的你就来取!”
祝龙拍了拍胸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