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则倾家荡产,重则家破人亡。
要是陈兴业好赌成性,沾染上了这个,以他们家现在的情况,恐怕不止倾家荡产那么简单。
第二天刘芷若带着采药部进入山里采药时,她故意接近了满脸嘲讽的王大妈。
她仿佛提不起精神,黑眼圈很重,仿佛熬了好几个通宵。
“王大妈,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每次来摘草药的时候,你总是最精神,可这段时间以来,你太反常了。”
“我们都是邻居,你又帮了我们家很多,你就不要再藏着掖着,说出来让我帮你。”
王大妈犹豫了片刻,轻轻的坐了下去,整个人疲惫至极。
她沉重地叹了口气,“还不是家里儿子不争气,兴业以前是最听话的孩子,年龄虽然最小,可是也是最心疼我的,有什么好东西都想着。”
“可现在他不知道从哪里学会了赌,工也不上了,每次回来就是拿钱出门去赌。”
“我们家这个条件已经没有钱给他霍霍,昨天他拿走的那笔是我们全家的生活费。”
王大妈将自己的心事说了出来,她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
刘芷若听到这话后,眉头缓缓的皱了皱,“咱们村什么时候有赌博了?这可是犯法的。”
“我当然知道,可是没办法,兴业已经被他的那些狐朋狗友迷了道,根本就不听我说话。”
王大妈一把鼻涕一把泪,痛恨着自己的无奈,同时又对小儿子陈兴业恨铁不成钢。
“这可不是一件好事,我回家和我男人商量商量劝一劝陈兴业。”
“他是个懂事的,现在也才十八岁,如果现在不加以防控是会害了他一辈子!”
“必须让他改了!戒了!”
可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沾染上这种东西,就如同沉迷上大烟,甚至比其更严重。
不是说能改就能改的。
她本来就觉得奇怪,可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刘芷若回家后将这件事情告知了陈昭,他同样疑惑,村里头什么时候多了这种东西。
“肯定是那些流民带进来的,他们没来的时候,咱们村好好的,哪有那么多事儿。”
陈昭的拳头紧紧捏起,仿佛早就猜想到这件事情和流民有关。
他们当流民当惯了,什么东西没碰过。
只不过不知道这个地方在哪,他总得去打听打听。
第二天,所有人都到了村长家开会。
村长将最近村里头的状况很奇怪的地方告知众人。
这场会议本来就是他组织的,村里现在一到晚上经常看到醉汉,而且好几个家庭都在不间断的吵架。
那些救命去安安静静,这绝对不可能。
“而且有些人在一夜之间突然变得很有钱!”
“昭哥我也看见了,那杨二狗上次居然给了我五块钱的巨款!”
“那可是五块啊!”
“随口就说请我吃肉,我当时都震惊了,他平日里总吵着要攒钱娶媳妇儿,是最抠的一个。”
“突然拿出五块钱甩我脸上,不奇怪吗!”
陈昭坐在一旁默默的吐出了三个字,“是赌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