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男人,好像就是白天来的那两個里的一個,怎么这个点儿了还不走?”
“那個人?不会是已经死了吧?被赵宝媛杀死的人都是隔了两天才死的,就跟丢了智一样。”
“打死不能开门!”
咚咚咚——!!
敲门声愈来愈大,老两口当做没听见,认为只要不开门就不会有事。
“不开。”戏鬼玩味的停下手,没有再敲的意思。
忽然安静的门,让老两口的心松了一些。
“走了没有啊?”
“我去看看。”
老太太靠近玻璃窗打算伸头再看一眼,探出头的那一刻,一双猩红的眼睛瞪着自己,黑色的丝线像一道道疤痕布满整张脸。
“啊——”老太太短促的一声惊叫,捂住嘴。
“怎么啦?”躲在门口的老头问了一声,握着锄头想去帮忙。
“没事儿,脚滑了一下,没站稳。”
“小心点,别惊着鬼了!”老头刚抱怨完,就看见老太太从厨房取出一把刀走近。
“鬼走了嘛?鬼”
一不留神,
那把刀没入了老头的喉咙,鲜血喷涌而出,溅在门板上,捂着喉咙在地上拼命挣扎。
老太太面无表情,哐啷一声丢下刀,精神恍惚,发疯似的撕扯自己的脸皮,把自己的脸皮一片一片撕扯下来。
满脸的鲜血,露出狰狞的眼球和没有遮掩的零星几颗牙齿。
“哼哈哈哈,好玩哈哈哈哈。”
门外的笑声冰冷冷响起来,越笑越大声。
噹!门锁自己打开。
两扇门打开的瞬间,就看到一個年轻人站在两具尸体前低着头笑,猩红的瞳孔在黑影里凝视着,两具尸体干瘪,抽空。
很快,就变成了两张薄的透光的人皮轻飘飘落在地上。
“一霎时把七情俱已昧尽”伴着戏词,戏鬼垫着脚步游荡去了别处,轻幽戏词在村子里散开,直到走完最后一户人家才从小路出了村子。
警笛声在村庄外靠近,躲在车里的李一让疯女人在车里待好,自己放心不下白晓舟提着枪打算回去。
总不能扔下白晓舟一個人不管吧。
听见警车开进来的声音,李一心里稍微松弛,可自己明明下午打了电话,怎么警车现在才要开到。
刚下车走几步,就看见一個摇摇晃晃的身影从黑暗中走出来。
在村子门口的小桥上顿了顿,低头望了眼脚下的小河,晕晕乎乎走下桥,摸着脑袋。
走近看,李一认出是白晓舟。
“你怎么出来的?赵宝媛没把你怎么样吧?”
白晓舟头痛欲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隐约记得赵宝媛跑出了那间平房,朝着村子里去了。
至于自己好像中间丢失了一段记忆,完全记不清自己做过什么,就走到这里了。
“不知道,但赵宝媛还在村子里。”
等警车开到,下来两個警员低着头也是一脸懵逼。
“你们怎么才到啊,这都几点了?”
两個警员也是很委屈。
“不知道啊,李队,我们明明是按照你给的导航来的,不知道咋地,开着开着就跑偏了,要不是找人问路,明天早上都到不了。”
真是特么邪了门了!
李一冷静下来:“都带枪了吗?”
“不是?李队,你不是说发生命案嘛,我们是过来看现场的,来的匆忙只带了手铐”
“我尼玛!那你们来干嘛呀,送死啊!这村子闹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