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可悲、可叹。”
“哼哈哈哈。”戏鬼被残躯拎着垂头笑着。
“你笑什么?”
“没什么,要死了笑笑不为过吧。”
残躯的愤怒在戏鬼身上一点点发泄,戏鬼浑身都已经发软。
就在快要断息的那一刻,戏鬼忽然吟唱到:“叹人生如花草春夏茂盛,待等那秋风起日渐凋零。为国家心焦愁身染重病,大限到阳寿终难保残生。”
残躯手里的戏鬼忽然似一张轻盈纸片飘走不见。
“你的戏结束了,该我了!”明媚如风的声音在阴暗角落回荡,那道红色身影缓缓落在残躯头顶。
周围的空间瞬间挤压变形,残躯砰的一声双膝跪地,双目流淌下黑血。
“这是什么能力?你还没有完全苏醒,即便有这种能力也早该被耗尽才是,刚才的一切难道都是假象?”残躯难以置信,仰头看去红纱裹着光亮汇聚成一个小点。
猛地下坠在头顶散开,濒临窒息的压迫感在这一刻瞬间爆发。
头骨被捏碎的清脆声音在扭曲的空间里响起。
“戏——唱完了!”
空间随着戏鬼落地恢复成最初的模样,那双灰绿色的眼眸依旧难以相信地望着前方,砰的一声倒下。
腐化成一滩血水。
“虽然我听不懂完全苏醒是什么意思,但即便我只有四成的力量,足矣。”
身后玻璃门喷气弹开,戏鬼的红袍褪去,染上几缕血腥味,走过玻璃门向下望。
看见一间间形似牢笼的小隔间,里面管着的鬼估摸着有几十只,每一只门口都做着标记。
“有点意思。”
慢慢挪步走出鬼狱,白晓舟的意识慢慢从沉睡中醒过来,依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出门那一刻自己还有点懵。
“我做了没做啊?这就完了?”
到门口,穿着制服的看门人给白晓舟看了一段监控录像,是鬼狱里戏鬼和残躯打斗的全过程。
“戏鬼这老哥有点东西啊,只是中间说的话我怎么听不太懂,什么叫完全苏醒啊?”
同样身为鬼在诡事局工作,门口俩“保安”也不清楚是什么意思。
但起码,知道了戏鬼的真正水平在哪儿,去陆远家心里有底,不至于把自己搭进去,有戏鬼在就好像加了一层保险。
“戏鬼除了红纱杀人外,还能改变一定区域的环境,虽然只是幻象,但足够了。”
陆家的别墅买在江城最核心的位置,毗邻两条最热闹的街区,距离猫鬼的夜店也仅仅只隔了半条街。
打听好位置,白晓舟通知猫鬼自己这些天要额外任务,大大方方去了陆远家。
显然,案发的具体情况已经在警局做了备案,家里的残局也已经处理干净,留下一栋五百多平方的带泳池的独栋别墅。
陆远一個人住。
“白”陆远亲自出来接白晓舟。
“白晓舟,叫我晓舟就行了,也别见外了,开门见山,我最多在你家住一个星期,你说的那些事情我尽量帮你处理好,唯一的要求,你不许骗我。”
“嗯放心,我会把我爸的事情告诉你,就没打算瞒着你什么。”
陆远带着白晓舟进屋,把行李放在了自己房间。
“不是,我们两個大男人住一個屋子,你们家起码三间卧室,也太抠搜了吧!”
“这不是请你过来主要就是因为有鬼嘛,我怕万一鬼来的时候你睡着了听不见怎么办?睡一起踏实些。”
两個大男人睡一张床,白晓舟这辈子还是头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