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你情我愿的事情，就算是输，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也是活该。”
白晓舟没有打算继续看下去，结果自然也清楚，这个男人不可能赢。
刚走出去没几步就看见那张圆桌前空出一块地方，男人倒在血泊里被挖取了两颗肾和一条腿。
出事儿的一瞬间就有人上来清理现场，把血迹和腥味全部抹除掉，所有人又重新聚拢起来，接着玩儿。
“这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白晓舟心里膈应道，这儿的人一个个都好像疯子一样，看见别人被掏心掏肺——物理意义上的，居然没有半点反应，还愿意继续玩儿。
“再带你见见更有趣的东西。”
巨大的赌场一共有三楼，一楼是最俗的，也是寻常人都能进来的，赌的除了钱就是掏心掏肺这类还算有点价值的东西。
二楼就不同寻常的，跟着方硕走上二楼，这儿显然安静得多，没有一楼的大声喧闹和嘈杂，这儿玩的也不止扑克和麻将这么简单。
每张桌子上都摆着一块屏幕，屏幕上放的就是城市各个角落的投影。
“这是把所有监控都搬到了这儿啊？”
目光一个个扫过去，全是那些不起眼的监控角落，好像在城市里安插了数不清的摄像头。
“这是做什么？”
方硕饶有兴致的带着白晓舟在一张桌子边上靠着看，让白晓舟看屏幕上有趣的一幕。
“喏玩儿点不一样的。”
就听桌子边上的一個小孩儿拍着台面，指着画面里不远处的一個街口，红绿灯在不断闪烁。
“我赌那個人会被车撞死。”
画面角落里一个拎着白色塑料袋的男人东张西望，看见绿灯闪烁在犹豫。
“他怎么确定那個男人会被撞死的？”
“嘘——别说话，这才有意思。”
赌桌上有人下自己的筹码。
“我押两块鬼符。”
“两块鬼符你也好意思拿出来摆上台面，这儿最小都是三块起押，没钱就别出来玩儿，小孩子还是回家乖乖喝奶吧。”
“嘿嘿嘿哈哈哈哈哈——！”
一桌子人从口袋里掏出几张像是黄纸的东西，上面潦草画着些图案。
画面里的绿灯即将结束，犹豫的男人扭头充过马路，被飞驰过来的面包车直接撞飞了出去。
“这儿赌的是人命？用鬼符来赌？”白晓舟皱了皱眉头，极力压制着眼里的震惊。
这玩的简直就是变态！圆桌上赌赢的人疯狂收割着他们的胜利品。
那一张张画着图案的符纸。
“什么是鬼符？”
“能在二楼玩儿的都不是人，起码都不是正常人，钱什么的已经满足不了他们了，他们需要玩儿点新花样。”方硕拍拍白晓舟的肩：“这鬼符就相当于是容器，储存了一部分他们身上鬼的力量，输了的就好比把自己身上诡异力量输了出去。”
白晓舟一拍脑门：“所以赢的人就相当于获得了一部分那只鬼的力量。”
“那这庄家不是赚翻了，不对，应该说是幕后的老板，每天的营业额就是数不清的诡异力量，把所有鬼都牢牢囚在这里。”
“话说这赌场是谁的，居然敢在诡事局眼皮子底下玩这些花花肠子，本事不小啊。”
“噗哈哈哈——”方硕演不下去了，指了指自己：“方家的，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