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舟站在路边准备打车，无聊拿出方硕给的那张鬼符。
“这只鬼到底有什么能力呢？”
环顾了一下四周没人，听方硕讲要用这鬼符需要沾上点血。
嘶——他怕疼。
诶！
没有半点迟疑，咬破了手指，一滴血点在鬼符上。
又是戏鬼搞的鬼。
那滴血渗透进符纸中的浅浅的图纹，然后化开渲染出一层淡淡的红色。
没来由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整個人的头脑格外清醒，感知能力显著增强了。
隔着几条马路能够听见车子的急刹，过路小情侣之间的嘀咕，还有落叶掉下来也能及时预判。
呼吸当中夹着汽油味和水汽。
五感的能力超出寻常人几倍，难以想象这张鬼符的图纹这么淡都能有这么强的能力。
那些深色墨迹的鬼符，能力可想而知。
白晓舟像是本能反应后手一抓，握着一条手腕正往自己裤兜里掏。
目光交错，小偷的半只手僵在半空中，嘴角隐隐抽动。
这活儿自己干了七八年从未失手，今天居然
“你很缺钱吗？”
“呃我就蹭蹭不进去，你信吗？”
留下五块钱，白晓舟插着裤兜朝着街角逛过去，凌晨的江城好玩的东西远远不止这些。
此时此刻，方家赌场二楼，一群人趴在桌子前双目失神。
“不可能啊，他凭什么不直接杀了这个小偷，他是鬼啊！一个小偷多好的食物啊，他是怎么忍住不吃的？还是说，他的鬼没有彻底苏醒，可是一只鬼没有彻底苏醒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强的气场？”
“叫你多读书，谁说鬼没有彻底苏醒之前就不可能存在这么大气场，只要危险等级够高，即便是刚苏醒同样不是一般的鬼能碰瓷的。”
“不可能，屁大点小的江城，除了诡事局的几個头头和方家外，怎么可能还有会有其他危险等级这么高的鬼？”
“外来的也不一定啊？快快快，把鬼符交出来吧，我还等着去吃烧烤呢！”
感官的极限拉扯让白晓舟的认知有了极大了变化，很多曾经注意不到的细节在这一刻都在他面前暴露的一览无余。
街边的红绿灯跳动的时间是不规律的，测速记录仪在某一瞬间会短暂失灵，监控也会在不经意之间调转方向。
“夜里的江城就是一个巨大的游戏地图啊！”白晓舟绕过几条街注意到几乎自己没走过一段路就会有监控为了对准自己而调转方向。
“他这什么情况？怎么还没车冲出来撞死他？我押三只鬼符！他活不过今晚。”赌场里的人突然热闹起来。
所有人都被游戏里的新角色吸引住了。
白晓舟没有管这些随着自己而动的监控。
“进入游戏里了嘛？赌我会不会死？还是赌我会不会杀人？”
几个问号浮出脑海。
“那就玩点有意思的，喜欢看我是吧？那就让你们看个够！”
沉浸在夜色里的江城一半被灯红酒绿包裹，一半被墨色渲染。
但在墨色之下却也藏着波涛汹涌。
白晓舟转身想着江城光线昏暗的一半走去，进了一家名为“老屁股”的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