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当初在酒店看见的那个女人好像，都长了一副虫子的身体，还有一张人的面孔。”
“你也是异鬼？”
“大惊小怪，沪城像我这样的人还多着呢？你们之前不久碰见了一个，还大大方方地让他走了。”
“你是说罗明？”
“那家伙命好，注射的药剂产生了抗体，没有变成这副鬼样子，但他也不好受，不稳定的试剂会摧毁神经，时间久了就会疯疯癫癫的。”
“你这么大费周章把我们引到这里是想要什么？”
“我想活命！”
白晓舟瞪大眼睛，看着长着怪异身躯的男人拖着臃肿的下半身在地上蠕动，那姿势难以描述。
“你是怎么得到我们的联系方式的？”
“张慧给我的，她早就知道罗明会被害，本来想救他的，可是迟迟找不到她，就把你们的联系方式都给了我。”
“你想让我们怎么帮你？”
白晓舟看着那肥大的身躯，咕咚的下半身看久了实在恶心。
“我想变回去，我没办法，当初信了那批人的话，把自己变成这个样子。
我听说我听说他们最近研制了一种药，说吃了以后就能变回原来的样子。
你们帮帮我好不好？”
男人笑起来的样子丑极了，余宁忍不住转过身干呕，江小北强忍着头晕难受，一手扶着白晓舟的肩膀也快不行了。
“帮你当然没问题，可是我们现在根本一点线索都没有，别说帮你了，就算我们想要继续查下去，也得有个突破口才行。”
男人艰难地翻身，白晓舟从两排密密麻麻的小触手里看见伸出一张纸条。
“找这个人，就是不知道他还活着没有，如果他还活着的话，那他一定知道很多消息，可要是他死了就他不会死的，他一定还活着。
就算是赵强死了他都不会死！”
男人十分坚毅地说道。
“你就这么确定？”
“嗯，他是我们几個里面对试剂吸收效果最好的，组织上最器重他，一直把他当做赵强的替代品去培养的。”
“你说起这个赵强，他死了。”
男人的目光之中透出淡淡的喜色：“这王八蛋终于死了！他活该！”
“是啊，他是王八蛋，他活该，可他这么一死，原本所有简单的事情都变得复杂化了。
要是能晚死个一两天就好喽。”
“你们如果找到他了，获得什么消息了一定要来找我啊，一定要来啊！我不想我不想一辈子都待在这里做鬼一样活着。”
江小北彻底扛不住了，呕的一声直接喷了出来。
白晓舟捂着鼻子，把他往边上推了推。
“你为什么不能出去？就是因为这副样子？”
“每个人对于试剂的吸收程度不同，所以异变之后的状态也是不一样的。
我这副样子一旦接触到阳光就会被烧伤，在阳光下我很难坚持存活两个小时，我只能在夜里活动。”
“那你吃什么呢？”
吐完之后，好不容易缓过来的江小北问道。
“我这儿晚上会有很多蚊子，偶尔还会有一两只蟑螂蜘蛛什么的，运气好还能碰见一只老鼠。”
白晓舟、江小北和余宁都瞪大了眼睛，“难怪会选择这么一个阴暗潮湿的楼层。”
“啊这儿原来是一家教育机构，后来拆除了，一直没人承包就荒废了。”
白晓舟环顾了一圈四周。
“好，那就先这样吧，如果有消息了我会回来找你的。
你别急，就算这条线索断了，我也会想办法找到第四第五条线索，这事儿我们诡事局管定了。”
白晓舟带着江小北和余宁下楼，白晓舟坐上小面包，余宁和江小北又去花坛边上吐了好半天。
上车以后，白晓舟问江小北：“你闻到了嘛？”
“闻到什么？”江小北吐得有些晃神。
“有一股血腥味，那个男人身上发出来的。”余宁很确定地说。
“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