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都透着一股阴森劲儿。
光柱后的那张脸，赫然是李元，只是比起记忆中那张脸，年轻了许多，少了些阴鸷，多了些青涩。
李元也愣住了，上下打量着张宇，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
“你……你是……张宇？”李元试探着问，语气中带着浓浓的疑惑。
“是我。”张宇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心里却翻江倒海。
五年前的李元，还没彻底变成那个冷血无情的叛徒，他还有机会……
机会？
张宇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可笑，重活一次，难道就是为了拯救一个注定要背叛自己的人？
他定了定神，压下心头乱七八糟的想法，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得先搞清楚状况。
“你怎么会在这里？”张宇反问道，他得知道李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鬼地方。
李元挠了挠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我……我跟几个朋友来探险，听说这里闹鬼……”
探险？闹鬼？张宇差点没忍住翻白眼，这理由也太扯了，不过，五年前的李元，好像确实干得出这种事。
他定了定神，视线扫过四周，在厂房中央的地面上，发现了一个巨大的图案，和血祖印记有几分相似，但更加扭曲，透着一股子邪门儿的劲儿。
“你们发现什么了？”张宇指着地上的图案问李元。
李元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摇了摇头：“没啥，就瞎转悠，这不，天都快黑了，正准备回去呢。”
“你们就这么空手回去？”张宇不动声色地继续问。
“不然呢？这破地方，除了灰就是土，啥也没有。”李元耸了耸肩，一脸的无所谓。
张宇没再说话，只是盯着李元，想从他的脸上看出点什么。
李元被他盯得有些发毛，忍不住问：“我说张宇，你大晚上的，一个人跑这儿来干嘛？”
“张宇？你咋跑这儿来了？”
昏暗中，一个声音传来，带着几分惊讶，几分警惕。
手电筒的光柱打过去，照亮了李元那张脸，光影交错间，更显出几分晦暗不明。
“这话不该我问你吗？李元，大半夜的，你不在家陪老婆，跑这荒郊野岭的干啥？”张宇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些，可心里却绷紧了弦。
李元没接话，只是慢慢地朝张宇走过来。
他身后还跟着几个人，不声不响地散开，像是要围住什么。
“别紧张，都是老同学。”张宇活动了下肩膀，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我就是路过，进来看看。”
李元停下脚步，冷哼一声：“路过？你当我傻？”
“信不信由你。”张宇的目光扫过地面，那里有些奇怪的符号，“这画的啥玩意儿？看着还挺邪乎。”
李元还是没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张宇，脸色越来越难看。
“行吧，你不说，我也不多问。”张宇叹了口气，转身就走，“我还有事，先走了。”
“站住！”李元突然大喝一声，“你今天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
张宇停下脚步，慢慢转过身，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看来，你是铁了心要跟我过不去了？”
“不是我要跟你过不去，是你自己找死！”李元手一挥，他身后那几个人立刻扑了上来。
张宇早有防备，闪身躲过攻击，反手就是一拳，打在一个人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