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陆江白问。
“林殷殷。”
“方便留个联系方式吗？以后联系不上裴允的时候，还得麻烦林小姐。”
能拿到陆江白的手机号，林殷殷自然是求之不得，连忙将自己的手机号码报了一遍。
陆江白垂眸看着低头备注名字的少女，白软的手指敲出了他的名字——陆、江、白。
竟然不是什么‘陆先生’，而是他的名字。
唇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我存好了，谢谢陆先生。”林殷殷一脸满意地笑。
陆江白看着那双潋滟的桃花眼弯了起来，像是缀满了星星。
在盈盈相望的目光中，倒是陆江白率先移开了眼。
“还没走？”
就在这时，包厢的房门再次被推开，裴允撑着门框看着门外的陆江白，“不是说急着回医院，有手术要做吗？”
陆江白笑了笑，“这就走了。”
说着，他又看了一旁的林殷殷，这才冲着裴允摆了摆手，“下次约。”
等目送陆江白离开，裴允脸上的笑意收敛，低头从烟盒里抽出一根香烟衔在嘴里，打火机啪地点燃，一缕青烟袅袅升起。
淡淡的白烟缭绕，他的面庞显得影影绰绰，辨不出喜怒。
裴允抬手揉了揉眉心，深吸了一口气，陆家的云海制药突如其来的进度彻底打乱了他的计划。
如今的天鸿制药就是缀在悬崖边上的车，已经有大半车身悬在半空，只需要一点点的外力，就要坠入悬崖。
车毁人亡！
他总觉得最近公司的所有事情都不太顺利。
不单单是天鸿，还有最近总是时不时来捣乱的黑客。
就好像是有人在暗中设局，下了好大一盘棋……
这种如芒在背的感觉让他尤为的不舒服。
“裴总？”
就在这时，林殷殷见裴允阴沉不定地垂眸不语，不由得开口喊了他一声——走不走啊，吱个声啊！
裴允抬眸，看见林殷殷正看着自己，唇角向上扬了扬，这才冲着她勾了勾手指，“过来。”
林殷殷不知道他这是又想要做什么妖，但遵循着秘书的本分，还是往前挪了一小步。
裴允一把掌住林殷殷的后颈，将她拉近，岑薄的唇贴在她耳旁，“去让人查一下卖给云海药品研发专利的人……”
林殷殷不由得侧眸看他——这是要发什么疯？
裴允对上她水盈盈的眸子，一看就是初入社会的小菜鸟，心思都写在亮晶晶的眼里了。
“我跟陆江白虽然是好兄弟，但是，也不妨碍公平竞争，云海的新药若是真能上市推广，那天鸿就危险了，所以咱们得主动出击。”裴允对着她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林殷殷就只差翻个白眼给他了——公平竞争。
明晃晃地准备去挖人墙角，这算哪门子的公平？
更何况，想挖的那个人还是她……
她能让他如愿就有鬼了！
裴允看着林殷殷明明无语，偏生又装得乖巧听话的模样，原本沉闷的心情莫名愉快了几分，连带着嗓音都多了几分笑意，“行了，照做吧。”
林殷殷嘴上应着，自然不可能真的找人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