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换个目标继续揍。
她盯上了曾可欣。
这家伙的本体便是市中心那株古树，不过它已自主剥离，算是一个全新的生命体。
即便如此，曾可欣也继承了本体曾经吞噬过的大道。
“不管你是什么，吃了你，我就能拥有你的一切。”
曾可欣舔了舔嘴角。
苏婉负手而立，缓步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看着曾可欣。
两人的距离仅能放得下一个拳头。
“数清楚你的心跳，那是你剩余意识波动的次数。”
低沉而霸道的声音令曾可欣心头一颤。
她气极反笑，“等你来杀。”
苏婉率先出拳，打碎的不过是曾可欣的残影。
其实林北玄之所以让她自导自演这么一出，是为了释放她隐藏起来的天性。
被囚禁了五百年，任何雄心壮志都早已磨完了。
比如那只猴子，出来后不也是兢兢业业坐镇大雷音寺。
再无从前那般威风八面。
当一个人戴上面具的时候，他反而放下了心中的面具，暴露本性。
苏婉的本性便是霸道，还有一丝搞笑的潜质，平日里的不自信，下意识逃避问题是她的伪装。
“你在培养另一个自己？”
天道虚影不知何时出现。
林北玄眉头一挑，“你每次都要过分解读我的做法吗？”
虚影捧腹大笑，也不知在笑什么。
“可惜啊，我每次都猜错了你的想法。”
如果说帝王喜怒无情，旁人看不透其想法。
那么这位林北玄比帝王更可怕。
他的想法光明正大，结果却总是令人琢磨不透。
“我只是想她变得越来越好，仅此而已。”
林北玄遥望蓝天，眉头舒展。
“创造她的人不管她，我来管。”
那些不该经历的苦难，此后不会再有。
天道沉默许久，轻叹一声，“如果我告诉你，创造她的那个人，不存在于世呢？”
林北玄眼中泛起涟漪。
心里头开始推演。
随着天道话音刚落，它全身碎开。
虚影笑骂道：“拼了这具道身不要，我也算是偿还你一丝因果了。”
正道联盟的事，不是它的错。
林北玄不断推演，像是看到了什么，突然一脸错愕。
随后仰天长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