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我一点都不担心,彩玉,您也莫急,许是他们当中一人受了伤,去各大药房里找找便是,坊里的事,你也过去盯着些,就不必随我进宫了。”
“是,那奴婢先去了。”
彩玉本就还是个孩子,当初姚淑刚来时,第一眼见她,有些震惊,她不知道她来自何处,可是她为人乐观,助人为乐。
在小姐不在的那些日子,她一直都将她照顾的很好,即便是刘管家处处为难,她也会护她周全,在她心里,姚淑不是别人,而是她的姐姐。
彩玉匆匆忙忙、不顾一切的直奔妙音坊。
莫青羽汗颜,那丫头还真会挑时间。
“媳妇,进宫陪母后一起用膳吧。”要是等她处理完事情,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了。
“离安歌,我突然后悔了,嫁给你好麻烦啊,还要每日进宫给母后请安。”真真觉得,这亲成的太过冲动了,要不然,怎么会有“冲动是魔鬼”这一说呢?
离安歌今是春风得意,瞧着自家的小媳妇,一脸的邪魅:“媳妇后悔了?来不及。”
“谁说的?都说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可你别忘了,我可不吃这一套。”莫青羽抬手点了点自己额头的桃花印记,暗示离安歌,她身上的乾坤,可不是摆着看的。
一句话,离安歌便败下阵来,将她搂在怀里:“媳妇,你今生今世都将会是我离安歌的人,你跑都跑不掉。”
“好吧,看在你长了一张绝世容颜上,我就要了你了。”
离安歌似乎听出了些玄外之音,合着他的媳妇只是看上了他的脸?
离安歌顿时觉得自己受伤了,捂着胸口,一脸的委屈,求安慰。
隐身在暗处的暗卫见此景,震的他一脚踩空空,直接从树上掉了下去“碰”
莫青羽“……”
离安歌“……”
同时愣住,然后,离安歌便牵着莫青羽若无其事的出了府。
全民医院。
经过两个多时辰的治疗,邶玉的腿算是被保住了。
大夫从他腿处拔下板子时,姚淑便看都不敢看,她知道那木钉有多长多粗,每个板子上都有三根大小不一的木钉子。
如果是扎进她的腿上,她定会痛晕过去。反观邶玉,不仅面不改色,还来安慰她,姚淑越来越觉得愧疚,眼泪不自觉的滑落,他是第一个让她动心的人。
好在,他此时已无大碍。
麻药过后,邶玉也渐渐苏醒,见姚淑一直在摸眼泪:“姚姑娘?”她在哭吗?是为何事?
“邶玉……对不起。”
“傻丫头,哭什么呀?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受点伤怕什么?”东周“食脸尸”横行时,他都不曾怕过,这小小的钉板算什么?
“可是,如果不是我突然到妙音坊,你也不会受伤。”
“没事了,养些时日便好了。”
“嗯。”姚淑擦干了脸上的泪水,露出一个爱哭还难看的笑,“在你痊愈之前,我会照顾你的生活起居的。”
“这……男女授受不亲,还是让别人来吧。”
“我坚持,这事是我引起的,我会负责到底的。”
看来,如若不让她照顾,她怕是不会安心了,邶玉也不好在推辞,随了她的意。
初来乍到,轻盈一笑,匆匆一别,一眼万年,难道这就是心动的感觉?别人口中的一见钟情吗?
邶玉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在姚淑不注视他的情况下,他发现他的眼神会随时跟着她的身影走,他的一举一动,他都会仔细观察。
偶尔对上她的眼神时,他也会觉得尴尬。
“你……”
“你……”
两人同时说话,邶玉比了一个请的手势:“女子优先。”
“还是你先说吧。”姚淑搬了一张椅子在他床前。
“你……主子那里……”可有为你许了人家?
按东周的规矩,在原主人家伺候满十年,便可请主子赐婚,当然,如果主子对你好,未满十年便给你许了人家,也是常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