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自己收到伤害,这些年,她也废了不少心思吧?
曾经在南境城门处,他还曾和其他人在讨论着为何公主殿下年芳二十了却还未出嫁的事取笑过她,真的很不该。
离安艳兑现了她的承诺,午时三刻,果真有一批宫女太监抬着一箱箱的东西,和一封信,交给了猴塞雷。
“大王,这是公主殿下要奴婢交给您的,公主殿下说,所有大王想知道的事情,信里都说的很明白,皇上皇后他们一行人就不辞而别了。”
“不辞而别?”
猴塞雷震惊了,什么叫不辞而别?“更衣,孤要出宫。”
没搞错吧?他才接任几天,这群人就不声不响的离开了?
猴塞雷骑着马,一直追到了城门口,今日正是小虎子当值。
“小虎子,可否有见过一群贵人出城去?”
小虎子白了白眼:“上午是有这么一群人出城去,怎么?你认识?话说,你这些天去哪里了?工也不上了,不要工钱了啊?”
猴塞雷此时没有多余的心思回答他的问题,他只想着她们为何突然不告而别?
猴塞雷上了城墙,小虎子紧张的抓着猴塞雷:“小猴子,你疯了?这城墙是你我能上的嘛?赶紧下来。”
猴塞雷甩开了他的手,执意上了城墙,小虎子没办法,有难同当,便跟着上了城墙。
望着城外空荡荡的大路“你们就这样不告而别,要我怎么管理好这南境?”
小虎子自然也听到了他说的话?
小猴子怕是发烧了吧?小虎子一把拉过猴塞雷,伸手量了量他的体温:“没发烧啊?”
猴塞雷不怒反笑:“小虎子,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今兄弟有难,你是否会帮我?”
“臭小子,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与你站在一起,这不,你以为我怎么会站在此处?要是被头儿知道你我站在这里,我们又要挨板子了。”
猴塞雷直接被他逗笑了,如今,他是这整个南境的王,谁敢在他身上动板子?:“小虎子,以后,没人敢欺负我们了,谁都不能。”
想起当初刚来南境,他被一富家公子殴打在路边,小虎子为了帮他这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也被打了个半死,此后,两人便结为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如今他成为了王,他怎么可能会忘了他的兄弟?
“那当然,如今谁敢欺负我?怎么说,我也是官府里的人,人家见了我,都要喊声哥。”
猴塞雷笑的更开朗了,这话说的不错,确实如此。
“如果我说,我现在要你跟我一起进宫,你敢吗?”
小虎子一听,立刻皱紧了眉头,一手抓过他的手臂:“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敢惹宫里的人?你不知道此次天武陛下将南境官员,凡事有贪污受贿,卷进这场事件的官员,全部都收押了?你怎么敢惹宫里的人呢?”
猴塞雷乐了,便起了逗弄他的心思:“是啊,我惹了很大的麻烦,所以,你要不要跟着我进宫呢?”
“进,谁让我是你兄弟?反正我娘也没了,孤家寡人一个,死后有你作伴,也算是黄泉路上有个伴了。”
小虎子一脸的遗憾,这生死离别的滋味真是不好受,还不如同兄弟一同上断头台呢。
猴塞雷见他越说越离谱,赶紧制止了他:“走吧,先去看我父亲。”
最后看了一眼那条无人的大道,突然释怀:我会好好守护你为我受下来的江山,我等着你回来,我的好妹妹。
“走?好嘞。”小虎子以为他要在死前见他父亲最后一面,便屁颠屁颠的跟在了他的身后。
他从来不曾想后,有一天他会成为他的左膀右臂,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
……
程雨颖和莫青羽等人一路往回走,她深吸了一口气,离家半年,不知道她的小公主有没有长高,竟然错过了她的生辰,回去得好好的补办一场。
莫青羽虽然郁结,可她难得落出一个笑容:“待回到京城,你是不是该把孩子还我了?”
程雨颖说的不错,因为产后莫青羽一直没见到孩子,所以终日郁郁寡欢,心想着,自己被她们给骗了。
可待她出了月子,程雨颖立马带着她去看了孩子,莫青羽这才安了心,精神也是一日好过一日。
“那可不行,呆到足月。”
莫青羽无奈,可是也默许了,离安艳此次回京只带了一个当初陪嫁去的香菱,什么都没带,对于南境,她就当自己做了一场梦罢了。
此次回京,还有一个人,那便是沈滗。
离安歌是极其不愿带上他的,可是他就是死皮掰赖的跟着来,打都打不走,因为随形之人当中,有个沫沫。
唯一遗憾的是,六哥和沈北梦不在,不然,就圆满了。
程雨颖似乎知道莫青羽心里想什么,拉着她兴奋的转着圈圈:“听说,你琴弹的很好,来一曲?”
“听说?你听谁说的?”
“当然……是有人说的。”
莫青羽不用猜就知道是谁了,除了离安歌还能有谁?
“好吧,那就给你弹一首,你想听什么?今天允许你点歌。”
莫青羽走到马车后边,取出了一架电子钢琴,程雨颖惊讶了……这货还真的什么都有啊?
“来首桃花诺如何?”
程雨颖点了点头:“好,姐许了。”
这虽然是首悲伤的歌,但是,确实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