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清这一点,萧景和眸中狂喜:虞清欢有孕,我要当爹了!
送走陈太医,萧景和脸上藏不住的喜色,他抬脚就要往帐外走,迫不及待要去看虞清欢。
一旁的亲卫却慌忙拦住,“殿下三思!白日人多眼杂,您这个时候去寻虞夫人,若让瑞王殿下知晓了,定会借此生事。”
萧景和刚抬出的步子顿住,现在确实不适合去看虞清欢。
也罢,自己再忍忍,晚些时候再偷偷去看看她。
当天夜里,因为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虞清欢,谢知文没有回自己营帐,而是去了沐淮安那里,借睡一宿。
沐淮安忍不住开口,“你今夜不陪在她身旁?”
谢知文愁眉苦脸,“我心中烦扰,这会儿着实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她。”
沐淮安只当是他是受了白日里谢知礼所作所为的影响,开口劝道,“今言,她昨日受我舅舅连累险些丧命,想来受了惊吓,不论发生何事,你作为丈夫,这会总该陪在她身旁的。”
谢知文摁了摁发疼的眉心,“我自然是知道,可”
想到虞清欢有了身孕,他这满腔的情绪都不知道发泄到哪里,心中发苦。
看着好友担忧自己的目光,谢知文终是忍不住,开了口,“淮安,你我相识十几年,有桩事情我实在不知如何是好,你帮我想一想。”
沐淮安微微颔首。
谢知文当即将今日知道的这些事全都说了出来,连带着自己的纠结和痛楚,“淮安,我如今当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在意她,可又没办法不去在意那些事,一想到她和其他男人还有了半个月的身孕,我这心里就恨极了。”
“可我也不是恨她,我也不知道我恨谁”
谢知文越说越痛苦,思绪乱糟糟,这会儿就想听点其他人的建议。
而沐淮安这个好友,他自然是信得过的,定然不会在外头乱嚼舌根。
可此时,沐淮安只听进去了一句话:虞清欢有半个月的身孕了。
他指尖抑制不住的发颤,孩子是谢知礼的。
看着眼前的谢知文,他沉声问,“你接受不了?”
谢知文连连点头,这种事,放到哪个男人身上都接受不了吧!
“这孩子断然是不能留的,我明日想先寻郎中要个方子让她喝下。”
沐淮安眸色沉了沉,“堕胎对女子身子伤害极大,而且孩子是她的,你这番想法可问过她的意思了?”
谢知文拳头紧握,“若不堕胎,难道要我养着这个野种不成?”
若确定是母亲逼迫妻子借种,他定护着妻子,为妻子讨个说法。
可妻子腹中的胎儿,他是绝对不会留的!
沐淮安薄唇紧抿,良久,他开口道:“今言,她也是受了逼迫,事已至此,你既接受不了,不妨和离,与她好聚好散罢。”
谢知文喉间泛起苦涩,和离吗?
他恍惚想起刚成婚那会,妻子柔情似水,每日都陪在自己身侧,旁人都羡慕他们夫妻的感情。
可自己就是出了一趟远门,为何回来后,一切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