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辞本能后退一步，却还是被那人抓住小腿。
这人不是别人。
正是苏辞初入玄界所杀的第一个人———陈业。
“苏辞！呐命来 ！”
陈业双眼流着血泪，死死抓住苏辞小腿。
也正是这一接触。
苏辞眸子瞬间失去焦距。
紧接着，像是触动什么开关。
一道道冷如九幽般的怨毒声，接连响起。
“苏辞！师兄要你血债血偿！”
楚天翔面容阴森，轻易穿过乾坤万象图，抓住苏辞另一根小腿。
“苏辞！本皇子要啖你的肉，饮你的血。”
万盛皇朝五皇子李宇天死死擒住苏辞左臂。
“苏辞”
王化、林名
腾化缘、杨尘
无极老魔、战魔
杜飞、杜羽霄
于森、墨方
这些在修仙路上死于苏辞手中的修士。
竟一个接着一个在这里浮现出身形。
他们全都轻而易举地穿过乾坤万象图，汇聚在苏辞周身。
苏辞眼眸已然变得空洞无比。
耳边不断响起咒骂声、怨恨声
这些人面目狰狞，形同恶鬼。
“呵”蓦地，一声嗤笑声传出。
声音虽不大，却在这些咒骂声、怨恨声中尤为明显。
场上仿佛被按下暂停键。
咔嚓———
细微破碎声突兀响起。
所有人怨毒地盯着苏辞，口中却不再有半点言语。
苏辞原先空洞的眼眸中，
此刻似含无尽星辰般深邃耀眼。
“苏某虽不是什么好人，但也绝非滥杀无辜之辈。”
“所有对苏某抱有杀心之人，苏某都不会留。”
“即使重来一次，亦不会半点心慈手软。”
咔嚓———
碎裂声变得愈发明显。
“杀人者，人恒杀之。”
“自食其果，当如是。”
“我！苏辞！无愧！”
轰———
随着话语落下，
周围白茫茫一片的环境瞬间如镜面般碎裂开来。
取而代之的是宽阔的塔内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