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的药引子是马尿!就你手下那点三脚猫的功夫,还想去伏击郡主?
你派出去的人一个都没回来,全死了。
你心里没点数吗?就凭你还想娶郡主?
人家随便一包药,就能要了你的命,你这个蠢货!”
柳如眉恨铁不成钢,她心里清楚。
必须得让儿子彻底明白唐婉清的厉害。
以后别再去招惹她,不然就没命了。
沈兆兴满脸不屑,怎么都无法相信,一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姑娘,竟有如此厉害的手段。
在他心里,柳如眉的话不过是在吓唬自己,于是不耐烦地嚷嚷道。
“知道了知道了,烦死了,你们都走开,别在这儿烦我!”一边说着,一边挥手赶人。
柳如眉看着冥顽不灵的儿子,无奈地叹了口气。
心想也只能自己往后多费些心思,紧紧盯着兴儿了,免得他再闯出大祸。
等人都走后,沈兆兴压抑着满腔的疑惑和怒火,朝着小路子招了招手,沉声道。
“你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一五一十地再给我讲一遍。”
小路子战战兢兢,又将事情的经过复述了一遍。
这一回,沈兆兴终于信了,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气得浑身微微颤抖,心中的怨恨如野草般疯长,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恨不得立刻把唐婉清抓过来,狠狠地折磨一番,好出出这口恶气。
“去,给本少爷把梅儿带过来!”沈兆兴咬着牙,恶狠狠地吩咐道。
小路子不敢耽搁,急忙招呼人将一个丫鬟抬进了少爷房间。
不一会儿,房间里就传出女子压抑的哭喊声。
那声音里满是痛苦和绝望,在寂静的屋子里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腊月三十一大早,太监安顺就送来一套礼服和配饰。
说是皇上特意赏赐郡主参加宫宴穿戴的。
唐婉清送走了安顺公公后。几个丫鬟打开礼服惊叹不已。
唐婉清看了一眼礼服,这是公主规格的,这个皇上到底搞什么?
穿戴整齐,唐婉清带领五个丫鬟浩浩荡荡的坐上马车。
唐婉清的马车稳稳停在宫门口,还未等她起身。
一位身形干练的太监便满脸笑意地迎了上来。
他微微欠身,恭敬说道:“郡主万安,皇上有旨。
您无需下车,也无需排队等候,小的这就带您进去。”
说罢,便在前方引领着马车缓缓驶入宫门。
德顺正一脸严肃地站在一旁,全神贯注地检查着每一位参加宫宴的宾客。
当德顺瞥见唐婉清带着五个丫鬟从马车上下来时。
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他走上前去,恭敬地行了个礼,委婉提醒道。
“给郡主请安。郡主,您此次带五个丫鬟入宫,恐怕有些过于招摇了。”
碧桃一听这话,眼睛瞬间瞪得溜圆,毫不示弱地回怼道。
“招摇?上次我家郡主去慈恩寺,就带了一个丫鬟,不招摇,多低调啊!
结果呢?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欺负我家郡主!”
德顺被噎得一时语塞,脸色微微泛红,他强压着心中的不悦,说道。
“这里又不是慈恩寺,不可能有人欺负郡主。”
“那不行,万一有人呢?公公能保证吗?
公公能保证我们几个丫鬟都可以离开,我们就是来保护郡主的。
有危险了我们一人挡一刀,还能挡五刀呢!”
德顺气的冒烟,五刀?合着皇宫里的侍卫都是饭桶?
郡主被砍五刀都擒不住凶犯?
德顺没办法,他可不敢保证郡主安全。
目光又落在了丫鬟们手中捧着的物件上。
眉头再次拧成了一个疙瘩。
“郡主,参加宫宴可不能携带香炉啊,您瞧瞧,您这儿还带了五个。”
碧桃翻了个白眼,佯装惊讶道。
“什么香炉?公公您长得这般英俊潇洒,怎么眼神不太好呢?这明明是手炉。
我家郡主自从在慈恩寺受了惊吓,身子就落下了病根,特别怕冷畏寒,离了手炉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