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谢清婉眼泪一涌而出，唇色惨白，指着谢斐，“是她，是她把花瓶打碎的！”
“她还推了我，我的手好疼。”她的眼睫上挂着一颗泪珠，看上去楚楚可怜，再加上她满手血，看起来更有说服力。
谢斐就站在旁边，眉心紧拧，眼神冰冷。
“不是我。”她冷声反驳，“是谢清婉推我，结果自己撞倒了花瓶。”
“我才没有！”谢清婉立刻跳起来，语气又急又狠，“是你故意把我推向了花瓶！你为什么要撒谎！”
“我知道爸更疼我，但是你也不会这样嫁祸我。”
谢清婉倒打一耙。
谢斐胸口被堵了棉花，呼吸不畅。
“王嫂，你看到了吧？”谢清婉回头看向一旁站着的女佣。
王嫂愣了一下，天啊，她什么也不知道，也不想淌着蹚浑水。
陈曦目光锐利，紧紧盯着王嫂。
谢斐也看向王嫂，王嫂对上谢斐目光，马上垂眸。
她眼神闪烁，却还是低头答道：“是……是钱小姐打碎的。”
谢斐眉头紧皱，双拳攥紧，整个谢家的佣人都听陈曦母女的，没人会为她作证，她突然生出一种孤立无援的感觉。
谢驰目光一沉，看着谢斐，声音带着深深的失望：“谢斐，你做错事就该承认，我一直觉得你心性不错，没想到你做错事不敢承认，还嫁祸给你妹妹，你太令我失望。”
谢斐怒极反笑，冷静地开口：“那就调监控，客厅有摄像头。”
“对。”谢清宴的声音在这时悠悠传来，他正从外面回来，一身铁灰色西装，眼底冷意如刀，“调监控看看到底是谁推谁，谁撞了花瓶，一清二楚。”
陈曦眼神一闪，悄然看向不远处的管家，用唇语轻轻吐出两个字：“处理。”
管家立刻上前一步，面露难色：“少爷，监控系统昨天出了点故障，维修人员还没有修好。”
谢斐眸色倏地沉了几分，唇线紧绷，嘴角勾起讽刺笑，“真是巧。”
谢清宴看了管家一眼，没说话，却转身看向谢清婉，声音笃定：“你是撞到了花瓶吧？”
谢清婉一怔，旋即又挤出几滴眼泪，哭哭啼啼，“哥，你为什么老是偏心谢斐，明明我才是跟你相处了二十多年的妹妹。”
谢清宴眉目冷厉，“我还记得你妈逼死了我妈。”
大厅里的气氛变得凝重，谢驰脸上蒙上一层阴霾，叱责谢清宴，“好端端又提起陈年旧事做什么！”
谢清宴早就对这个父亲感到失望，他语气冷了几分，“那就说回正事。”
谢清婉被谢清宴看得心里发毛，她安慰自己谢清宴不可能知道是她撞到了花瓶，家里的佣人也会偏帮她，她今天就要趁机把谢斐赶出去，省得她跟自己抢沈辞哥哥。
谢清宴冷笑一声，走近她两步，眸色沉沉：“水仙的花粉轻盈而易散，但落在人身上却很明显。你刚才撞上去的时候，后背擦过花瓶口沿，沾了不少花粉。”
众人把目光移向谢清婉的后背，她今天穿了一条白色裙子，黄色花蕊沾在她背上，格外明显。
谢清婉瞬间慌了，手指下意识在衣服上摩挲，仿佛真摸到了什么细小的粉末。
谢驰太阳穴突突跳动，额上青筋暴起，望着谢清婉的目光多了几分寒意。
“爸，真的不是我！”谢清婉哭着喊，“那花瓶那么贵，我哪敢撞上去。”
谢斐暗暗松了一口气，眯着眼睛迸发出危险的意味，“证据确凿，就别抵赖了。谢叔叔说了做错就要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