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明盯着面前的材料，“不好意思，最近我应该都在哈兰，等忙完这段时间我找你？”
“没关系，安保公司不急。没事那我先挂了。”程意挂了电话，生怕问她袖扣的事。
安保公司不急于一时。沈怀明说有事，应该很急。
程意正在骨科做复健，周好予看了眼手机，“沈队电话。”
医生闻言，“休息会，等会接着来。”
程意擦擦汗，“沈队长。”
“不好意思，我这边刚忙完。”声音带着一股疲惫。
程意笑笑，“没关系。”
“中午十二点有空吗？”沈怀明问她。
中午啊，“有空。”
“你们医院附近有家叫「清波小炒」的菜馆，介绍个人给你。”
“好，那中午见。”程意挂了电话，立马给辛白发了条短信，还是打电话通知，响了很久才接起，“辛白，中午十二点谈安保公司的事，地址发你了。”
“今天？”他尖叫一声，看了眼手机，“姑奶奶，这会都十点多了。”
程意面无表情，“我也是刚知道。”
“行，我尽量赶到。”
程意做了半个小时复健，回到病房。
换了件衣服，“周姐，你知道沈队调哪了？”
“不知道，他没说。”周好予摇头，“我刚问了护士，「清波小炒」离医院不远，几百米就到了。”
果然离得近。
两人晃晃悠悠出了医院大门，大概走了十分钟就到了。
问过前台，在二楼包厢。
推门进去沈怀明已经到了。
程意点头打招呼，“沈队长。”一周不见，他人和上次比瘦了一大圈，看上去很单薄。
他起身，“不好意思，太忙了。”
程意摆手，“沈队长你太客气了，本来是我有求于你。”
坐下，程意盯着他看了好几眼，“沈队，你黑眼圈挺重的。”
他摸了摸眼睛，轻轻叹了口气，“不碍事。”看向周好予，“怎么样，适应吗？”
“嗯，一切都好。”周好予笑笑。
服务员领着一个人进门了，沈怀明和周好予都站了起来，程意也起身。
络腮男盯着沈怀明上下打量一番，“小沈，咋这么憔悴。”两人轻轻抱了下松开了，然后他朝周好予点头。
看见程意，皱眉，“这就是你说的小主顾？”
小主顾？这是什么说法？程意笑笑不语。
沈怀明指着男人，“这是来兵主任。”
这个姓不常见，程意笑着打招呼，“来主任好。”
“来主任，这是程意，她家要开安保公司。”沈怀明拉开椅子，“来主任上座。”
“哈哈，小沈你坐。”两人扯来扯去的。
又有人敲门，周好予开门，是辛白。
辛白穿了身板正的衬衣西裤，和大家比起来格格不入。
程意憋着笑，“来主任，沈队长，这是辛白，安保公司总经理。”
辛白咽了咽口水，“你们好，我是辛白。”
沈队长看了他一眼，“辛经理坐吧。”
辛白顺着程意身边的位置坐下了，低声问她，“不是你说的正式？”全场就他一个人穿成这样，乱七八糟的。
程意“哼”了一声，“谁知道你穿的这么‘正式’！好了，仔细听。”抬头就看见沈怀明盯着她俩。
沈怀明把菜单递给来主任，“看看吃什么。”又把剩下的菜单给程意。
周好予见状出门喊了服务员。
辛白偷偷看向沈队长，没想到被他抓了个正着，立马挺直了背，怪不得叫沈队长，这眼力让他心里直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