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跟……”慧贵妃正想解释，皇上瞪了一眼，才悻悻闭口。
“老五无事，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整日见不着人。”
“既然臣弟回来了，那便带着王妃回府了。”沈宴冰冷的眸子扫视一圈。
“好，你们小两口许久未见，也是该，一诉衷肠。”皇上笑意盈盈说道，仿佛刚才那个趁机摸南若芙的人不是他。
“臣弟告退。”
沈宴握住南若芙的手，走出了宝华殿。
南若芙依旧是一言不发。
任由沈宴拉着她坐进马车。
“怎么了？”沈宴察觉到她的异常，过于安静。
南若芙抬眸看了一眼，眼神中没有过度的情绪，小声说道：“无事。”
便紧闭双眼，靠在一旁。
沈宴在宝华殿外，听到皇帝对南若芙说的话，猜测她应该是为此烦心吧。
不动声色地将人揽在怀中，披风盖在她身上。
南若芙只觉得心中烦躁不堪，为什么他不告诉自己安然无恙！还是说信不过自己？
越想越烦躁，索性抛开脑海中的思绪，静静倚靠着。
皇后百般无奈地回到凤仪殿，有一人在正殿背对着站立。
“羽儿？！”
皇后轻唤一声，生怕是自己的错觉。
“是你吗？”
沈听羽闻言，转过身去。
“儿臣参见皇额娘。”
自成年后，沈听羽第一次行如此大礼。
皇后赶忙上前扶起他。
泪眼婆娑地围着沈听羽周身转了一圈。
“羽儿，你可伤到哪里了？”皇后焦急地问道。
“皇额娘难道不知道我伤到哪里了？”
沈听羽反问道。
“你这孩子，皇额娘怎么会知道，就连你何时去的豫州，还是听皇上说起，才知道的。”
“既然如此，儿臣也未受什么伤，今日来，只是报个平安。”
皇后听着他冷漠的话语，心中仿佛有把刀子划过。
“儿臣告退！”
沈听羽拱手抱拳便要离开。
“听羽！”皇后急切地叫住。
“你这才回来，还要去哪里？”
“这就不劳皇额娘费心了，儿臣自有儿臣的去处。”
听着他的话，皇后低下了头，坐在凤椅上，看着离去的背影，是那么地决绝。
难道这就是报应吗？唯一的儿子跟自己离心，虽为中宫皇后，却不得夫君的欢心，娘家的助力更是指望不上。
“你说，本宫是不是做错了。”
皇后望向明月，有些难过，有些不知所措地问道。
明月轻叹了一口气：“娘娘，五皇子还小，不懂您的苦心。可能是受了惊吓，一时性格改变也是有的。”
皇后再看向殿外，已是空空如也。
长街上。
“五皇子，咱们这是去哪啊？”身边的小喜子问道。
沈听羽也没有回答，默默看着远处的天空，晚霞深红，好似天幕撕开一个裂缝般。
就如同他的内心，在听到刺客说，宫里命令，五皇子也杀！无！赦，彻底撕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