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万一呢？”
总有那么些声音，在阴暗角落里窃窃私语。
希望，这玩意儿比毒药还毒，尤其对一无所有的人来说。
a02新城周边小县城，城西，废弃工厂区。
铁锈味混着机油味，呛得人喉咙发干。
阿狗缩在断墙后面，手里攥着个硬邦邦的东西。
一枚【共鸣核心】，火属性的。
外壳粗糙，边缘甚至有些毛刺，一看就是黑市流出来的次品。
花了他几乎全部家当。
他不是觉醒者，连最低级的游戏面板都没有，在这个时代，就是个纯纯的废物点心。
干最累的活，拿最少的钱，还得看人脸色。
“999秒……”
阿狗摩挲着核心，那玩意儿微微发烫，灼得他指尖刺痛。
“……捏碎了，喝下去！管他娘的以后！先爽他个十几分钟再说！”
他想起黑市贩子那张油腻的脸，唾沫横飞地说着。
十几分钟的“觉醒”？
值吗？
用一条“不算命”的命去换。
反正，有【人类还魂诗】兜底，死不了……大概。
可那种异变消失的空虚感，听体验过的人说，比死还难受。
就像你刚中了五百万，还没捂热乎，彩票被风刮跑了。
操蛋。
他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一架巡逻机拖着白烟慢悠悠飞过。
那是属于别人的世界。
他低下头，看着手里的核心。
这，或许是唯一能撬动那个世界的……一根劣质撬棍？
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核心的温度，似乎更高了。
核心表面的温度，烫得他指尖发麻，像握着一块烧红的炭。
但他没松手。
这点痛，跟心里的憋屈比起来，算个屁。
就在昨天，他还因为不小心挡了某个小队长的路，被一脚踹翻在地，像条死狗一样。
那队长甚至没低头看他一眼，只是嫌恶地擦了擦靴子上的灰。
废物。
垃圾。
他听到了周围人的嗤笑，那些目光像针一样扎在他背上。
没力量，连做人的资格都没有。
阿狗的呼吸粗重起来，胸口堵得慌。
他想起黑市贩子说的，捏碎，喝下去，就能暂时摆脱这副狗屎一样的躯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