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算了。”姜漫漫有些头疼，“别动不动就玩天凉王破那套，好中二。”
“……”宴长夜默默锁定手机，“那我给你找新的代言人？全球范围，不限咖位，你看上谁，明天早上保证送到你工作室来。”
姜漫漫将就自己的杯子给他倒了一杯果茶：“我走的是国风，还得东方美人代言才有韵味，让我自己再琢磨琢磨。”
宴长夜用果茶润了润唇：“那你想吧，我就坐这儿陪你，不出声。”
姜漫漫轻叹，起身：“难得来我这儿一趟，走吧，我带你在我工作室转一转。”
暮蝉工作室说大不大，除了姜漫漫的办公室外，就只有一个办公区和一个展品区。
办公区十几个工位，大多上面都放着半成品。展品区近两百平，放着暮蝉的一些代表作。
众目睽睽之下，宴长夜优雅从容地跟着姜漫漫去了展品区，眸光静静地打量着一件件极具特色的礼服。
“这件‘涅盘’，我见过设计稿。”宴长夜嗓音低得只有姜漫漫能听清，“你在我怀里画的稿。”
姜漫漫眸光在堵在门口的一群暮蝉员工身上看了看，微恼：“宴长夜，别乱说话。”
宴长夜轻嗤一声，又指了指另一件：“这一件我也记得，‘烬燃’，还是夫人缠着我给它起的名儿。”
酒红色的晚礼服在宴长夜指间跳跃，他眸光潋滟，修长的手指似带了魔力，原本平平无奇的红色刺绣布料，在他掌心处似被浸染出暧昧的光晕，姜漫漫看得一怔。
宴长夜边走边看，已经又到了下一件烟绯色的晚礼服那儿，随意地轻拂两下，精致到极点的唇微微勾起，嗓音性感到极点：“这件也不错，我夫人穿起来一定很美。”
他是真的在认真地看，明明风流，却不显轻浮，拿出十足的耐心欣赏着每一个作品。
却不知，自己也成了令人移不开的风景。
工作室的员工们早就挤进了展区，一个个恍恍惚惚地看着他。展区的灯光是特制的，灯下看宴长夜，原本的十分姿色便有了十二分的蛊惑力，惊艳到众人皆不敢出大气。
姜漫漫目光在员工们身上扫了一眼，又看了看颠倒众生的男人，脑海里飘过一丝荒唐的想法。
“宴长夜。”她轻而迟疑地唤。
宴长夜眸中光华流转，落在她的身上：“嗯？”
姜漫漫深吸一口气：“你来做我的代言人吧。”
宴长夜显然很意外，揶揄：“夫人，我是男人。”
“谁规定女装就不能用男人代言？”姜漫漫凑近他，“我瞧着，你极好。”
宴长夜给江荣递了个眼神，江荣立刻把一群眼睛都黏在宴长夜身上的员工都请了出去。
没了外人，宴长夜才轻轻开口：“夫人，我的身份，不合适。”
“不露脸。”
“不露脸有什么意思？”
姜漫漫理所当然开口：“你身上的每一处，都能吸量。”
宴长夜将她搂到怀里，惩戒般轻咬了一下她的唇：“那更不合适，夫人，你怎么能让自己的枕边人去吸外面的烂桃花？”
姜漫漫没心思听他调情：“不露脸，抽象拍摄角度，只拍一张照片。”
她望着他，眼里的希冀之色很浓烈，浓烈到宴长夜根本舍不得拒绝。
他心软了，认命般轻叹：“那，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