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冷,不用去医馆。”
“估计是大嫂他们念叨我了吧!”
苏润跟自己又没仇,才不想喝那劳什子的苦汤药:
一声想、二声骂、三声念叨。
对,就是这样的!
他肯定没有受寒。
苏行摸摸小弟手、脸,感觉热乎乎的。
又见他神采奕奕,确实不像生病,便只道:
“不舒服别硬抗!”
苏润点头。
三人说着,正巧路过刘秀才学堂门口。
苏润见门大开着,守门的小童还对着他笑。
他不明所以,但也客气地笑了回去。
对苏润来说,打完招呼,就是全了礼数。
这就是可以走的意思了。
小童正要请他们进来,却见骡车停都不停,直直往前走了……
走了?小童傻眼。
等他反应过来要去追的时候,骡车连影子都不见了。
“这可怎么办……”小童喃喃自语。
堂屋内,久等苏润不来的刘秀才,坐立难安。
他打算到门口看看情况。
如果恰好遇到苏润,他就说自己正要出门。
刘秀才给自己找好理由。
但不等他‘偶遇’。
小童迈着碎步挪进来,垂着头,吞吞吐吐道:
“夫、夫子……”
“苏润他、他走了……”
刘秀才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他坐这儿等这么久,门都给开了,结果人走了?
玩儿呢?
“你不是说他背着书箱,来拜师的吗?可是你说什么?得罪他了?”刘秀才咄咄逼人。
小童头都不敢抬,战战兢兢地辩驳:
“我没说错,他背着书箱,他大哥也在,拿的东西都跟上次来求学时一样,肯定是拜师没错!”
“但我都没来得及说话,他就走了!”
“往哪儿走了?”刘秀才气闷,耐着性子问。
“就,就那边……”小童指着了个方向。
刘秀才本想让小童去追。
但见他指向西方,脸一黑,把杯子摔了出去:
“程介!”
这城西只有他们两家学堂。
苏润不回来,自然是去程介那儿了!
好好的学生拱手让人,刘秀才白欢喜一场,气的胸口堵着疼。
但当年他和程介一起县试、府试。
程介年纪比他小、名次比他高,名声比他好、学生还比他多。
若不是程介家中长辈接连去世,守孝三年又三年,没心思考试,只怕如今都是举人了!
刘秀才只能暂时咽下这口气。
不管刘秀才是什么反应。
总归那头的苏润,顺顺当当的到了地方。
相比于刘秀才把学堂开在家中。
程介则是特意买了个院子,专门教书。
而且大冬天的,连院门都没关。
苏润站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