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如获至宝。
接过书就开始抄注解,嘴上还念叨着:
“恩人呐!”
“太好了!我今日一定能在放学前记下这些!”
他底子薄弱,听一遍完全记不住。
以前光是在学堂请教断句和语义,就要很久。
基本上都是回家才能开始记。
然后第二天忐忑不安等着考校。
但中间隔这一段时间。
先前学的就会忘不少。
他往往得先自学一遍,才能继续往下。
而苏润这注解记得很详细,他很容易就能看懂。
如此。
省下的时间,自然就能拿来记忆了。
苏润惊讶:
不是吧?
上学考、下学还考?
晚上回家还得写文章?
这么惨吗?
苏润这么想就这么问了。
张世笑笑,摇头给出了回答:
“不是每天都要写文章。”
“一旬三次,有时候是四书文,有时候是作诗,看夫子怎么要求。”
“只是每日学的东西,第二日课前,夫子必会考校一番。”
“所以我们都尽量趁着整理功课的工夫,把文章记下来。”
其实这也是程介特意给他们留的时间。
西厢房的学生,都是要考科举的。
程介要求非常高。
他每日教的课业,第二日都会考校。
但灯油不便宜。
有些学生家境不好,离得又远。
若是晚上回去再学习,压力大而且也负担不起。
所以程介一般上完课之后,都会留些时间给他们。
只是能不能在学堂就完成功课。
那就看他们自己的了。
苏润恍然大悟:
这不就相当于趁自习课,完成家庭作业吗?
徐鼎补充道:
“这不算什么!”
“我们大多都已经学过这些,早就会背了!”
“只是考试要精研书义,所以每日夫子都会再讲,我们也再熟悉一遍。”
“璨之去年下半年才入学,功课不扎实。”
“所以夫子难免关注了些。”
“过一遍就好了!我们都是这么过来的!”
苏润僵着脸问:
“所以你们的四书五经都已经过关了?”
他不会要垫底吧?
徐鼎理所当然地点头。
他跟着夫子学了这么多年。
就等着明年县试,大展身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