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科举第一步就是县试?”
言下之意:
得罪了县官,只要稍加运作,就落榜了。
县试都不过去,更遑论日后。
“你若是投了我谭家,日后想取功名,又有何难?”见苏润不接茬,谭明松又开始抛橄榄枝。
苏润冷嗤一声:
这饼画的!
真把他当傻子了!
他要是真交了秘方,投了谭家,凭他们的恩怨,谭明松敢给他科举为官的机会才怪!
何况,县令就算敢以权谋私,最多也就是县试能掺和一手罢了。
考过县试,连童生都不是,有个毛线的功名!
至于府试和院试?
呵!
天街踏尽公卿骨,内库烧为锦绣灰。
大炎王朝吸取唐末黄巢按着族谱杀权贵的教训,在科举考试上极其重视公平。
若是一个县令能胡乱搅活这两场考试。
只怕他也当不了多久的山贼,就该重新出山了!
谭明松折扇轻轻敲着手,胸有成竹地看着苏润,只等他诚惶诚恐的送上秘方。
但苏润只是淡淡吐出两个字:
“不卖!”
“滚吧!”
脸都撕破了,还客气什么?
下一任县令再厉害,现在也在京城,管不到这里!
凭着萧正的人品,和他两次帮萧正做政绩的机会,玉泉县内,应是无虞。
实在不行,就只能先下手为强。
宁我杀人,不能人杀我……
苏润脑中飞快生成了几个备用方案。
谭明松脸色一僵,指着苏润半天说不出话,最后气急反笑:
“好!好小子!”
但碍于东西没拿到,谭明松咬咬牙,还是撂话:
“本公子给你一个月,好好想想,若是到时候还不识相,本公子就不客气了!”
说完,带着狗腿子拂袖而去。
他不担心苏润会去萧正那里告状。
口说无凭,仅一面之词,就算说又如何?
萧正怎么管?
何况,萧正还真能为了个农家小子,跟同僚杠上?
他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