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宋念瑶径直朝昭云帝跪下,行了一个跪拜大礼。
“陛下,臣妇以性命担保,芷儿是侯府的亲生女儿,绝非外界传言的那般,是什么灵虎皇太女。”
“江氏满门忠烈,公爹江战尘和夫君江凌霄为守护昭云百姓,战死沙场,虽死不悔。”
“今后我儿江昱初亦会延续江氏将门之路,上阵杀敌,誓死守护昭云百姓。”
“可如今竟有人诬陷侯府藏匿他国公主,企图窃取昭云江山,毁我江氏百年基业,污我江氏百年清誉,辱我江氏赤胆忠心,诽我公爹公爹拳拳爱女之心。”
“无非是欺我江氏背后无人可依,恳请陛下替江氏孤儿女眷做主。”
相比旁人,跪在殿中央的宋念瑶身形最为瘦弱,可她浑身散发出的坚毅,胜过万千男儿。
而方才说过忠勇侯府坏话的那些人,脸有些热,江氏如今本就只剩下孤儿寡母,还有一个未出阁的小姐,他们方才确实有些肆无忌惮了。
收养他国公主,那可是抄家灭族的死罪,此事还未得到证实,他们便先入为主,若江战尘父子今日在场,不得剥了他们的皮。
可若要他们给一个女人赔礼道歉,他们做不到,只得别过脸去,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
“云思衡,如今你怎么说?”
听到昭云帝这话,众人都将视线落在云思衡身上,只见他淡然道。
“陛下,此事是父王一手安排,除了安排臣说的那句话,其余的臣一概不知。”
先前江昱初中毒之事,芷儿已经恨之入骨,如今这坏人当然得云谏来做。
“云思衡,你……”
云谏下意识便想否认,可转念一想,若江清芷的身份无法坐实,他们接下来的计划便会大打折扣。
既然如此,他担下此事又何妨,待登上那个位置,昭云的历史还不是随意由他改写。
思及此,云谏立马转了话风。
“皇兄,臣弟虽不敢断言,江清芷就是灵虎国皇太女,但臣弟以性命担保,江清芷绝非江战尘的亲生女儿。”
“真是笑话。”
谢知礼走到殿中央,鄙夷地看着云谏。
“信王难道忘了,几刻钟前,你还在殿内指天发誓,说此事与你毫不相干,你的心日月可鉴,难不成就是这么贱的?”
殿内众人不禁对视一眼,他们怎么觉得谢太傅口中的那个“鉴”字有些奇怪呢?
难道是此“鉴”非彼“贱”?
很快他们便否定了心底的猜测,以太傅的学识,岂会分不清楚这两个字的区别?
最重要的是,以太傅的修养,又岂会说出那等粗鄙的话?
对对对,一定是这样,是他们心里粗俗了。
云谏也觉得谢知礼的话怪怪的,但此刻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谢太傅,本王方才是指天发过誓,可本王说的是没有安排云思衡说出此事。”
“不过那江清芷不是江战尘的女儿,是铁定的事实,难道还不允许本王说出实情吗?”
“此事事关两国安危,还请太傅莫要胡搅蛮缠,对此事横加阻拦。”
瞧他这副大义凛然的模样,谢知礼冷哼一声。
“信王这是罪多不压身,觉得毒誓发多了,老天爷劈不过来,便有恃无恐。”
若是在平常,云谏早就冲上去与谢知礼‘扭打’了,可想到昨日那人的交代,只得硬生生把这口气咽下。
“皇兄,臣弟所言绝对属实,那江清芷……”
他话还没说完,便听到宋念瑶冷声质问。
“信王既然说芷儿并非侯府血脉,敢问有何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