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壳是在国师手上裂的，由此可见，国师才是逆天而为之人，歪曲事实，胡乱传达上天旨意，是要遭天谴的。”
胡说八道，谁不会？
甩了甩手中的拂尘，浴舟冷哼一声。
“伶牙俐齿。”
盯着他手中的拂尘片刻，云栖晚语气挑衅。
“彼此彼此。”
她只是没有拂尘而已，不然她也要甩几下，耍耍威风。
“二皇子想好了吗？本公主还在等着你的交代。”
云谦一脸为难地看向浴舟。
“不知国师……”
见他这副软弱无能的模样，浴舟心中恼恨，废物。
当初在破庙威胁他，同他鱼死网破的勇气去哪了？
“公主，回头是岸，难道你真要为了一己之私，置万千百姓的性命于不顾吗？”
云谦其实就是故意的，云栖晚从来都不是个善茬，他哪里敢惹，再说他本就只是一颗棋子，为什么要吸引所有火力，玩火自焚？
如果连命都没了，他如何同皇兄白头偕老？
云谏却不如他这般‘胆小’。
“国师言之有理，云栖晚你虽是南离公主，但你生在昭云，是昭云的一份子。”
“身为皇家子弟，守护昭云江山是你的责任，若本王是你，在知晓自己是吞噬昭云命脉之人的那一刻，便会自行请求赴死。”
听着云谏这番话，云栖晚不怒反笑。
“若最终证实吞噬昭云命脉另有其人呢？”
云谏一脸大义凛然。
“即便另有其人，可但凡有一丝拯救昭云的机会，那也是死得其所，死而无憾。”
“信王的意思是，宁可杀错，绝不放过？”
“没错。”
云栖晚唇角微勾。
“既然如此，将人带上来。”
很快白雪竹和云玥便被带进殿，两人齐齐向云谏求救。
“父王，救救柠儿……”
“信王叔，救救玥儿……”
云谏刚往前走了几步，便被夜影拦住。
“信王请留步，她们是我家公主的客人。”
当初楚临风和云玥刺杀失败后，南宫宸担心云栖晚昭云有性命之忧。
以那两人的命作为交换，云栖晚的骑兵可随她出入任何地方，包括皇宫。
莫说云谦，就算今日是昭云帝在场，也不能随便把她的骑兵轰出去。
“云栖晚，你究竟想干什么？”
淡淡瞥了云谏那张愤怒的脸一眼。
“本公主都说了，信王别急着急。”
待会儿还有让你更急的时候。
云栖晚上前摸了摸白雪竹的小腹。
“无论是先前‘花开并蒂，昭云沉浮’的预言，还是国师说今日的‘双珠并蒂，逆天而为’，指的从来都不是本公主一人，还有本公主的亲妹妹。”
接着又摸了摸云玥的小脸蛋。
“如今云城传言，当年郭氏在皇后生产之日，将本公主的妹妹与信王府小郡主调换。”
“本公主也不知这传言是真是假，便将两人都带来，不如信王来选一下，谁陪本公主一起死？”
一边是亲生女儿，一边是未出世的儿子，说实话，她也好奇，云谏会选择谁？
得到云栖晚的暗示，云玥一脸不可置信。
“信王叔，姐姐说得是真的吗？你才是玥儿的父亲？”
见云玥激动中又带有克制和倔强，以及对他一片孺慕之情，云谏有瞬间的怔愣。
云玥容貌更像太后，但此刻她双眸里的倔强与克制，恍惚间让他看到了当初的阮笙儿。
白雪竹不打算给他忆往昔的机会。
“孩子……，我的孩子，父王，柠儿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