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小孩子忘性大,吃完了晚膳,也就把刚才的事情忘得差不多了,又开始在贺云徽身上撒娇。
一直玩到了戌时,还赖在贺云徽怀里不肯走,小脑袋一点一点的,眼皮也开始打架。
兰昭容从贺云徽怀里抱过宁华,心疼地说:“陛下,宁华就交给奶娘带下去睡吧,今儿个和陛下玩得太兴奋,都累坏了。”
抱走宁华之后,兰昭容照例问了一句:“陛下今儿留宿吗?”
贺云徽点头,她便熟练地过来给贺云徽更衣。
热闹了一天的毓庆宫,也安静了下来。
夜色渐浓,扶风看了眼殿内的情况,“娘娘这一时半会的也抄不完,还有静玉和小路子在呢,咱们都休息吧,不然明儿都没办法干活了。”
虽然不想去休息,但是扶风说的没错。
总不能让娘娘明日起来,无人能用。
又过了许久,白露实在熬不住了,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姜舒月看了她一眼,打了个哈欠,继续抄写着。
就算白露不盯着她也办法,这个任务一个字都不能用道具,自己只能一个个的抄。
终于,天边泛起了鱼肚白。
几个丫鬟太监醒了之后过来一看,姜舒月还在抄。
心里不由得叹了口气,不知道这么多的心经,自家娘娘要抄到什么时候。
扶风已经接替了静玉,在一旁伺候着笔墨。
姜舒月写完最后一个字,放下手中的笔,揉了揉酸痛的手腕。
看着那一叠厚厚的《心经》,手更痛了。
白露这时也醒了过来,看到整理好的《心经》,有些惊讶。
“姜娘娘这是已经抄完了?”
姜舒月点头,“烦请白露姐姐帮妾身回禀淑妃娘娘,一百遍《心经》已抄完。”
拿起抄好的《心经》,白露敷衍地给姜舒月行了个礼,就要走。
“明夏。”姜舒月可不放心让白露就这样回去,万一途中再扔了,假意说自己没抄,那可真是百口莫辩了。
“娘娘,有何吩咐。”明夏立刻掀了帘子进来。
她任由扶风给自己按摩,朝白露看了看,“送一送你白露姐姐。”
明夏一下就明白了姜舒月的意思,笑着福了福身。
“是,白露姐姐,这怎么好劳烦您拿着呢,”明夏巧笑倩兮地就接过了东西,“我来拿吧。”
没有休息好的白露,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还以为姜舒月这是在跟自己示好,下巴微扬,“嗯,算你有点眼力见。”
“白露姐姐。”明夏跟在白露身后,手里借着心经的遮掩,拿出一个荷包往她手里塞去。
白露眼里一亮,随后装出一副不感兴趣地样子,“这是作甚。”
明夏讨好地笑笑,“姐姐就收下吧,这是我家娘娘的一点心意。一会淑妃娘娘问起,还请姐姐如实说明。”
看白露有些动摇,明夏又说道:“姐姐在弦月宫辛苦了一晚上,娘娘看在眼里,心疼得不得了,就当是给姐姐的辛苦费。”
两人推搡了一番,白露装作拗不过明夏的样子,迅速地收下了荷包,嘴角翘了翘。
“待会见到淑妃娘娘,我自会向娘娘秉明。”
明夏又一副感恩戴德地模样,让白露很是得意。
一路上明夏左一句好姐姐右一句好姐姐,哄着白露说了出不少有关于淑妃的事情。
说话间,两人就到了琼华宫门口。
门口当值的太监立刻迎了白露进去。
淑妃起得也很早,正坐在正殿内喝茶。
“娘娘吉祥。”白露给淑妃福了福身。
“参见淑妃娘娘,娘娘吉祥,我家娘娘的吩咐奴婢来将抄好的心经送来,请娘娘过目。”明夏跪下,双手将心经奉上。
看着白露手里厚厚一叠宣纸,有些意外,声音都拔高了不少,“都抄完了?你盯着她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