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达搓搓自己的耳朵,好像因为过度思考有些发烫。
世界难题……
“啊。”
汪达轻呼一声。
李时雨着急:“怎么了?”
他以为汪达被蜘蛛咬伤了——这个月他们经常在旅馆的各个角落看到四处安家的蜘蛛。
汪达激动地翻身,转向李时雨的方向,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思考说出来:“时雨!这和戈拉克要找的神话传说也是一样。你想,‘古’的性别未知不能确定但能知道遥远的曾经祂也拥有性别,这不就和那个什么以太对应吗,七十一个以太和七十二个以太构成的物质未知但能确定它们曾经也是存在的。”
嗯?
对啊!
李时雨瞬间就跟上汪达的思维。
怎么下午和刚才想到“古”时没有将两者联系起来呢。
李时雨:“戈拉克也像探索‘古’性别难题的神话学者们一样,去寻找这些东西。而这个东西根本不知道是否存在,就是有个模糊的线索驱使人们去寻找。”
“对对对。”
汪达很高兴自己难得与李时雨同频,跟上李时雨的思考步骤并由此引发自己的思考。
李时雨感叹,原来赫尔哈斯说的“世界难题”指的是这个意思吗。
两者一致,那么……
“我们真的能帮戈拉克找到这个神话吗?”李时雨的语气里有隐隐的失落,汪达听出来了,“安德烈和黑绍并不追杀我们,“魔王”与“勇者”认定我们将会做一场无用功,所以两人来此地仅仅只是监视我们。”
“时雨。”汪达轻声呼唤,“你是在担心我们找不到线索,无法杀死戈拉克,完不成组织任务吗?”
“或许。我也不清楚,就是心中很堵,像一块巨石压在心上。”李时雨攥紧怀表,放在心口,“明知道做这件事没有用,也不知道努力的方向……碌碌无为。”
尽管汪达没有听懂最后一个词汇,他却感受到自己的青梅竹马似乎和以往一样陷入一种低谷的情绪之中。
“嘿,时雨。”
汪达想要叫停他继续胡思乱想。
李时雨意外的没有回答。
“你知道吗,其实二十多年前世界上其实是有一条关于‘古’性别的线索现世。”
“有吗?”李时雨对于故事的好奇让他能侧耳倾听。
汪达心里组织着措辞:“可能这个故事还没传播开来,也有可能已经被定性为野史,研究正史的学者们并不相信吧。”
李时雨更好奇了。
竟然有自己没听过汪达却知晓的故事?
“不是你编的吗?”
汪达的想象力还是很丰富的,保不准他是编纂一个故事用来哄骗自己。
“如果是我自己编的,那我这个人也是杜撰的。”汪达向李时雨保证自己说的故事的准确性,笑道,“放心吧,时雨。这个故事在某本古籍上是有记载的,不是我瞎编的。”
“说来听听。”
汪达特别郑重地清清嗓子:“大概在三十年前左右,有一对夫妻在海拉尔某处遗迹里找到一本古籍。这对夫妻常年在外探险,因此通晓世界上多数已知或未知的语言,他们能看懂这本由古代语言编写成的书籍。经过两人的一番解读,发现这是一本有关海拉尔神话的故事集,其中有一篇故事竟然记载了有关‘古’性别的一则未入世的神话传说。”
今天的第二则神话。
李时雨:“又是神话?”
“嗯,什么叫又是?”
汪达卷紧被子,突然意识到,“哦!你说之前听马特说的是第一则神话是吧,那我这个的确是第二个。”
“是的。”
“哎呀,多听听也没什么的。那我继续说哦。”
“好。”
李时雨将怀表放在胸口,让它代替自己感受心脏的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