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齐遇的司机就到了，他先一步离开。
宁遐尔准备带着程熠一起离开，程熠却挣开她的手，“倾然……”
他声音略有沙哑，但在安静的环境中，是这么清晰。
“怎么了？”倾然走过去。
程熠下意识地握住她的手腕。倾然的皮肤温暖而柔软，他能感受到她脉搏的跳动。
"倾然"酒精模糊了他的理智，程熠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我有话要对你说。"
倾然的表情变得警惕，"你喝醉了，程熠。和遐尔一起回去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不，就现在。"程熠固执地摇头，一直以来的压抑在这一刻决堤，"我必须现在说，否则就没有机会了。"
宁遐尔很是尴尬，眼神乱飘，默默往后退了退，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倾然握紧拳头，神色不明地看着他。
"我喜欢你。"程熠听见自己说。
倾然的眼睛微微睁大，表情从惊讶变成困惑，最后定格在一种近乎怜悯的复杂情绪上。
她没想到程熠真的开口了。
"程熠，你喝醉了。"她轻声说，试图抽回自己的手，"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一个月后就是我和沈析的订婚宴。"
"我没醉到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的地步。"程熠苦笑，"我只是终于有勇气说出来。你知道吗，我本来打算在离婚后向你表白的，但沈析抢先了一步"
倾然的表情变得有些僵硬，"我和沈析是两情相悦……"
"是啊。"程熠松开她的手，又给自己倒了杯酒，"这些天看着你和他越来越亲密，看着你们约会、同居……"
"程熠，别这样。"倾然的声音带着无奈，"你是我们最好的朋友之一。如果你真的"
程熠的话太不合时宜了，程熠自己也知道，他能怎么办，婚还没离，倾然和沈析就在一起了，他始终都没有拥有一个恰当的时机。
"然然，你真的爱他吗？"程熠的声音低沉。
“当然。”倾然回答。
“是吗？”程熠拉住倾然的手腕，把她拽入怀中，凑近看着她的眼睛，“我想得到真正的答案。”
程熠看着她平静的面容，她爱不爱沈析，只有她自己知道。
倾然沉默了一下，对于程熠，她其实是有些愧疚的，他帮了她很多，但自己却把他当做报复夏家的工具。
既然他要一个答案，那就告诉他好了。
倾然凑到他耳边道，“沈析是最好的选择。”
“所以你……”程熠想说些什么，倾然却推开了他。
"程熠，我很抱歉。"最终她开口，声音冷静，"但我和沈析很快就要订婚了。如果你真的在乎我，在乎我们的友谊，就请你祝福我们。"
程熠感到一阵尖锐的疼痛从胸口蔓延至全身。他早该知道会是这个答案，但亲耳听到还是让他几乎窒息。
即使倾然不爱沈析又能怎样，他们还是会在一起。
"我当然祝福你。"他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我只是想说出来。否则它会一直折磨我。"
倾然的表情软化了一些，"我理解。但程熠，答应我，今晚的事就到此为止。一切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好吗？"
他看着这个纤弱美丽的女孩，那双水润的杏眸，眼尾微微下垂，像是含着一汪秋水，清澈柔软，永远澄澈如初生幼鹿，眼睫轻颤，带着一种不谙世事的天真和无辜。
多像一个天使啊，可却对他这么残忍。
程熠点头，尽管他知道自己做不到。
倾然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抱了抱他，"回去休息吧，明天见。"
——
咸鱼小作者：" 第二个世界并未完结，其实想一起更的，但番茄那边抓取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