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的,一直是她!
长风看着他眼底坚毅,轻轻叹了口气。
智者不入爱河,某种程度来讲,他比小侯爷聪明。
……
再说定国侯府。
流苏正跪地挨罚。
李紫鸢坐在椅子上,眼底猩红。
“等了几日的消息,明明前几天都是非常顺利的,可没想到今日江映月亲自去听戏,还看出那吕文是有问题的?怎么都叫她江映月懂完了是吗?”
吕文正是那个说书的秀才。
李紫鸢在让流苏打探江映月行踪时遇到了老赖和吕文。
没过几天,江映月搬出侯府,财政大权却落在管家老董手中,
前者只关心银子,几两就打发了,后者吕文麻烦一些,他自己能赚点钱,大钱李紫鸢又拿不出,又实在需要借助他说书很受欢迎的舆论力量。
李紫鸢为了谋得他的同情,便只有把自己塑造成谢如安的真爱,被江映月仗势欺人狠心拆散连名分也求不到的可怜小白花。
原本李紫鸢也吃不准这么做能不能有用,
谁知那吕文果然是个圣贤书读多了的酸腐秀才,竟然信以为真,还萌生出了非常强烈的正义感,甚至说要去击鼓鸣冤。
李紫鸢哪能真让他去公堂上把事情说开?只好表示可以把自己的故事当作素材给吕文拿去当新的说书题材。
那吕文赚了钱,还知道要分一些给李紫鸢,虽然李紫鸢有些看不上这三瓜俩枣的,可是积少成多,这些日子里也有二三十两进账。
加上先前为了打点吕文和老赖,李紫鸢偷偷卖了王氏一支钗,又得几十两,凑在一起近百两了。
对于寻常女子而言,这是一笔丰厚的嫁妆了。
可她当然不会满足于此。
这些时日,谢如安不在府里,她又没有真的有孕在身,日日只盼着谢宴青早日回来,到时候江映月的名声应该也被舆论发酵毁得差不多了,她不相信谢宴青还会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和她在一起。
反而是她,和谢如安没名没分,等到她真和谢宴青做了夫妻,再用点手段让他对自己上瘾,到时候,这定国侯府就是她的!
没有江映月做当家主母,少些钱,以她的头脑,慢慢赚钱也是无妨的!
可惜,今天的计划竟然会被破坏!
都怪那个什么白衣客卿!
李紫鸢烦躁地用手指在桌面上敲击着,心中反复盘算补救方法,最终决定,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行了,你先别跪着了,看了就晦气,陪我去镇上,我要买两件衣服,明日赴宴要穿。”
流苏起身,战战兢兢问道,“主子,你要去赴什么宴?”
李紫鸢并不理会流苏,得意地掏出一张请柬,“明日我以她的名义去,到时候见机行事,要么彻底毁了她的名声,要么——我便要艳惊四座,一举成名!”
她拿着的,正是江映月丢失的那张请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