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发现了叶晚竹嚣张跋扈的“真相”,萧子景便陷入了无限的抑郁当中。
他曾经恨不得亲手给叶晚竹扣上一个奸夫,好能正大光明地送她上路。
现在奸夫真的来了,他却敌不过!
想不出办法,唯有借酒浇愁,萧子景整日混迹在赌场,只希望能用酒水和筹码堵住自己崩溃的脑袋。
他就是在这个时候认识了一个人。
那人三十来岁,是个落魄的镖师,据说当年变卖了全部家产,孤身一人到京城参加科举,却被冒名顶替,上诉无门,索性找了家镖局委身,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了下去。
萧子景听着那镖师的话就想冷笑。
昭德帝看似公正不阿,其实呢?
私下怕是什么勾当都做的出来!
真是地地道道的伪君子!
那镖师一身落拓,和萧子景的颓废有几分相仿,再加上这同是天涯沦落人的遭遇,顿时互相引为知己。
萧子景也不能把自己的心事藏着掖着,不敢点名道姓,却也尽量伪装了一番,把叶晚竹和昭德帝的“苟且”讲给那镖师听。
镖师自然是义愤填膺,难听的粗话骂了一箩筐,最后却忽然看着萧子景犹豫了起来。
“像这样水性杨花的贱女人,就该抓去沉塘!兄弟,我怎么看你好像没有这个意思啊?”
他这话算是说到了萧子景的心坎里去了。
让叶晚竹去沉塘?
且不说叶晚竹的靠山是当今圣上,单就萧子景自己,其实也并不想这么做。
这些天醉生梦死,萧子景说完全麻痹自己显然是不可能的,这些事情依旧见缝插针地往他脑子里钻。
恶心和愤怒依然占据大多数,可萧子景心里却有一小块地方,渐渐地后悔起来。
看看他和叶晚竹现在的区别吧。
一个声名狼藉,哪怕混在平民百姓的赌场里都混不出半点名堂,甚至还要靠那镖师朋友接济,浑身上下掏不出一两银子。
另一个则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名声地位什么都不缺,过得简直不能再快活。
每每想到这儿,萧子景都忍不住攥紧拳头。
凭什么?
叶晚竹是他的王妃,这样的生活,就该他们两个人共享才对!
他可以对叶晚竹和昭德帝的事情假装不知,只要叶晚竹断了这不堪的关系,继续安安分分地当他的景平王妃!
萧子景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后悔了。
折腾了这么一大圈,最拿得出手的女人,还是叶晚竹!
那镖师听了萧子景的话,沉默半晌,而后默默地竖起了大拇指。
“兄弟你真是汉子,为了女人能做到这个地步,情圣啊,情圣!”
“不过那奸夫比你有钱,家世也好,你想挽回媳妇,恐怕只能从别的地方入手!”
“你听我的,就去表现你有多在乎她!毕竟你们俩才是正经夫妻,那外面的男人,都能干出勾引良家妇女的事情,肯定就是玩玩!”
“深情才能打动人啊!等你表露真心,你媳妇还不死心塌地地跟着你?”
萧子景越想越觉得这话有理,却一直找不到机会,今天终于让他等到了!
想尽一切办法,他也要让叶晚竹回心转意!
——
叶晚竹还不知道萧子景做了个什么样的泼天白日梦。
她回到潇湘院不久,刚歇了口气,便又听到外面传来了通报。
是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