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府中?她去了哪里?”
与此同时,萧子景躺在临时搭建的床上,听着大理寺官差把王府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发现叶晚竹的踪影,忍不住撑起身子大声发问。
“王爷,您就别管了,还是安心养着,小心伤口崩开啊。”
夏至站在一旁,闻言赶紧劝着。
“是啊,景平王,受了这么大委屈,您还是休息着,找人的事儿还是交给我们吧!”
京兆府尹钱大人也站在屋中,温声和萧子景说着话,一双眼睛却止不住地往一旁瞥去,生怕看到这位景平王爷黑洞洞的眼眶,还有身上皮开肉绽的伤口。
他想吐!
可是眼睛一转,钱大人又接连看见了被剃成光头,脸上刺字,十指截断,疼的哭哑了嗓子的阮姨娘,还有下半身被鲜血染透,不着寸缕,神情木讷,除了喘气的时候好像已经变成死人的小世子萧延。
一幅幅画面冲击着钱大人的视觉,屋里的血腥味也浓重得逼人,他没忍住干呕一声,连忙踉跄着往屋外跑去。
萧子景看着他这幅模样,眼神又黯淡了几分。
约莫半个时辰前,就在萧子景被吊得全身没了知觉,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死是活的时候,夏至终于带着人敲开了王府的大门。
看见大理寺和京兆府的官服,萧子景刚觉得自己终于得救了,等被抬到眼下所在的前厅,屋里的景象还是让他立刻就又晕了过去。
阮莹莹和萧延都遇害了,还是以那样不堪的方式!
两人都是被夏至发现的,一左一右被套在麻袋里丢到王府门前的小路两端,摆明了是在报复。
而醒来之后,阮莹莹和萧延又同时指认,是叶晚竹找人来害他们的。
叶晚竹!
这个贱人,她的心肠竟然狠毒到了如此地步!
这已经不是折磨,而是惨无人道的凌虐!
无论有什么仇恨,都不应该把人折腾成这个样子!
越想越气,萧子景身子一颤,又猛地吐出了一口鲜血。
“王爷!”
夏至连忙上前伺候,要替萧子景把嘴角的血擦干净,却被他摆手推开。
“去,去告诉钱大人,还有大理寺的人……”萧子景咬紧牙关,断断续续地说着话,“叶晚竹和谢无咎有联系,犯下这么大的事,她肯定是自己摆平不了,去找人给她撑腰了!”
“让官差去东厂和都督府要人,动作快点!别——”
别让叶晚竹逃到皇宫里,被昭德帝庇佑住,那就完了!
用尽最后一点理智,萧子景及时住了口,好在夏至似乎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只当萧子景是气力不支,应了一声便拔腿朝外跑去。
屋外,钱大人正在和大理寺少卿唐大人低声说着话,今晚卢大人被传到了宫中,不能来出现场。
听了夏至的传话,二人都是一顿,表情有些微妙。
景平王妃犯了重罪,现在看来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出动人手抓她自然是在情理之中。
可要把东厂也牵涉进来……
谁有这个胆子,和九千岁叫板要人?
两位大人脸上都明明白白写着畏惧。
夏至低着头,又朝前走了一小步。
“二位大人,”他只露出一双泛着精光的眼睛,“我家王爷还说了,王妃虽然脾气大,手下多,可都是小打小闹,诱拐阮姨娘和小世子这样的事情,他们做不了的。”
“您二位想想,是谁在帮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