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声开口,钱大人的神情也变得大义凛然起来。
“根据本官查到的线索,景平王妃犯下滔天血案,令人发指,本官要尽快上报陛下,请他派人搜查抓捕,可九千岁却在这里无故拖延时间!”
“总所周知,九千岁与景平王妃私交甚笃,本官不能不作此猜测!”
“哦?竟有此事?”
钱大人话音刚落,还没等隐月反应,又一道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众人齐齐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高腿长,走路虎虎生风的年轻男子快步走了过来。
“安王世子?”隐月低语一声,眉头微皱,又立刻松开。
“小的见过世子,世子怎么进宫来的?”
他上前几步给孟希越见礼,说出的话却带着怀疑。
孟希越虚扶了隐月一把,从表情上什么都看不出来。
“圣上日日告病,我父王放心不下,他不便进城,让我拿了腰牌,到宫里来看看。”
身为昭德帝仅存的兄长,安王享足了体面,拥有一块可以随时出入宫廷的腰牌。
据隐月所知,安王还从来没有动用过这块腰牌,倒是被世子第一个拿出来了。
“圣上无恙,只是暂时不便见客,还请世子告知安王爷。”隐月又一低头,直接堵上了孟希越的话。
宫门那边不敢阻拦安王的腰牌,隐月可不一样。
孟希越又笑了笑,透着无奈,“本世子已经去碰了个壁,没想到在这儿听到了些新鲜的。”
说到最后,他的语气微妙地变得锋利起来。
“隐月侍卫,钱大人的话,是真是假啊?”
“无稽之谈,”隐月绷紧了一张脸,“九千岁——”
“是真的!是真的!”
他的话刚说到一半,便被萧子景的喊声打断了。
萧子景使出全身的力气,从软轿上半抬起头,一双眼睛急迫地盯着安王世子。
“这是……景平王?”
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孟希越还是很快认出了萧子景。
他眼底带着明显吃惊的神色。
“王爷怎么了?”
萧子景这会儿却顾不上,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寒暄。
“世子!谢无咎和我的王妃暗中勾结,私相授受,早就密谋着要置我于死地,好掌握王府,偷天换日!”
“谢无咎他是假太监,和叶晚竹珠胎暗结,那个野种现在就在王府!”
“圣上肯定是被谢无咎害了,他权柄滔天,在京城只手遮天,世子可一定要救出圣上,还天下一个公道啊!”
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话,激动让萧子景眼前发黑,大脑一片空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只知道,皇宫已经被谢无咎掌控了,他们来晚了,想靠钱大人找到叶晚竹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安王世子就不一样了!
安王身份尊贵,世子又在南疆立下了赫赫战功,最重要的,是他常年不在京中,谢无咎的权利掌控不到这位身上!
想到这儿,萧子景的眼中射出更加惊人的光亮!
昭德帝肯定不会让自己的丑事被公之于众,他抢先这样说,就算圣上不愿意,也不能明着反对!
自己夺人妻子,和手下夺人妻子,哪个更丢人,昭德帝应该知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