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所以才带上了两个年轻力壮的侍卫,是不是?”
这话暧昧不清,再配上官差那副略显险恶的表情,让叶晚竹的动作顿了顿。
“我不明白,你能说得再清楚点吗?”她抬头看着那官差。
官差面上的笑容开始扩大,带着即将要抑制不住的情绪。
兴奋和恶毒混合在一起,让那张原本还算五官周正的脸一下子就变得丑陋无比。
“长夜漫漫,一个人难捱得很,理解,理解。”
朝着叶晚竹挑了挑眉,这官差的话音还没落下,四周便响起了几声心照不宣的淫笑。
更多的目光开始朝叶晚竹身上扫视而来。
“这和你们前来的理由有关系吗?”叶晚竹的语气仍是冷淡,似乎和方才没什么差别。
双双黑了脸,准备动手的隐风和隐川却接受到了她制止的眼神。
两人同时停下了动作。
“当然有关系。”
似乎是没想到叶晚竹的神情连一丝波动也无,那官差愣了愣,才重新露出了那让人厌恶的嘴脸。
“你夫君新丧,南下又是为了替祖父扫墓,如此严肃的两件事情之下,你竟然还能带着两个侍卫厮混,还打听不该知道的内容,可见你此人品行十分不端!按照律法,抓起来沉塘也足够了!”
“不过你不是闵镇的人,我们也不想给自己沾一身麻烦,只要你交够罚金,管好嘴巴,这件事儿,就这么算了吧!”
他极其大度地挥了挥手。
叶晚竹的冷笑声几乎快要压抑不住,“多少叫足够?”
难怪这小二设套如此纯熟。
原来是上行下效,一丘之貉!
官差又开始上下扫视着叶晚竹,摆明了是在盘算,她身上能带着多少钱。
“二百两银子!”他最后报出一个数,“交了钱,你明天立刻离开,我敢保证没人会找你的麻烦!”
“哦——”
叶晚竹拖腔拖调地拉长了音节,又斜晲过去,“只要二百两?成交!”
那官差面上立刻闪过一丝懊恼!
“不,等一下!”他又一本正经地制住叶晚竹要摸银票的动作,“是,是一人二百两!”
“你这是趁火打劫,你的长官知道你在外面这么敛财吗?”隐川实在是忍不住了。
这是从哪儿挑来的蠢货!
又蠢又毒!
对上隐川这一身侍卫衣裳,刚刚还被叶晚竹证明了关系不一般,那官差的语气就放肆得多了。
“不该管的事情别管,否则,小心把你们都抓到大牢里去!”
没好气地又瞪了隐川一眼,这官差回过头再次加码,“你的这个相好嘴巴太松,他要再多交一百,不,二百两!”
三个人,八百两银子。
就算是昭德帝都没这么责罚过朝中的大人们。
叶晚竹在包袱里摸索的手停住了。
“你可没这么值钱。”她喃喃自语着。
“你说什么?”那官差并没有听清,下意识地凑上前来。
叶晚竹干脆利落地从包袱中抽出自己的折扇,反手重重地摔在那官差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