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翼立刻带人前去,一举将郭嬷嬷抓住,只是回程这一路,他越想越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主子,那线人交代的情况特别清楚,而且郭嬷嬷就在那个地方,这,这实在……”
太顺利了。
“你们抓到的人,真的是郭嬷嬷?”
谢无咎也想到了这四个字,目光沉沉地朝着隐翼看去。
隐翼郑重地一点头,“蕙心宫的下人们都指证过了,保证没错。”
人没抓错,那就是有人在故意帮他们引路了?
郭嬷嬷是在安王别院附近被抓的,又是安王?
谢无咎思索间,手上的珠串又不停地转动起来。
安王别院里最近还是没有什么动静,难道他真是要帮忙的?
想不明白,谢无咎很快一拍桌子站起身来。
“走,去暗牢。”
——
“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本王?”
谢无咎去暗牢审人了,铁门一关,外界的任何声音都传不进去。
东厂外,面对大街的那扇门前,被不少人簇拥着看热闹的萧子景却十分崩溃。
他已经风雨无阻地在这里骂了不知道不少天,痛诉过的谢无咎的罪行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可这扇东厂的大门却从来没有打开过。
直到刚刚!
萧子景起初还以为自己眼花,等看见真的有人出来又变成狂喜,再在看到两桶绿豆汤的时候变成了恼羞成怒!
“谢无咎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挑衅本王?”萧子景扯着嗓子,吼得更加用力,“谁要你们的破绿豆汤!”
隐月皮笑肉不笑地举着三个碗出来,依次打满,又放在地上。
“王爷您这话说的就太伤人心了,”他阴阳怪气地挑了挑眉,“九千岁公务繁忙,若不是刚才有事回来了一趟,还真不知道您转行玩杂耍了,这不是特意让小的们给您送点汤水润润喉吗,您怎么还不领情呢?”
“九千岁说了,嘴长在您身上,您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过呢,真的说不成假的,您每天张嘴一出就是谣言,可千万别哪天把自己真的骗进去,到了那时候,九千岁可是不会负责的。”
萧子景一张脸气得通红,“你给本王滚开,让谢无咎出来!他包庇罪犯,纵容叶晚竹这个毒妇作恶,难道还怕人说不成!”
隐月翻了个白眼,转头就回东厂里去了。
这景平王本来就不聪明,现在只剩下一只眼,更是连看人眼色都不会了。
安王世子是给了他多少好处,能让他这样死心塌地地卖命?
就算是这位断了手瞎了眼,已经成了废人一个,那外姓王的名号不是还在身上吗?
非要和一个未来叛党搅合在一起,简直好笑。
趁着关上院门的动作,隐月这才飞快地朝隐藏在人群之中的安王世子瞟了一眼。
孟希越没有任何打算推波助澜的反应,仿佛真的只是一个看热闹的路人而已。
“让一让让一让!”
就在这时,几道女声钻进了隐月耳中,他抬头看去,猛地止住了手上的动作!
“爹!你快回家吧!别再闹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