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瑾寒有些不好意的看着李云志惨不忍睹的衣服:“朕不是有意的,回头朕让针宫局给你做一套新的。”
李云志笑着说道:“好啊 ,微臣这套衣服可是第一天上身就被陛下糟蹋的不成样子了。
陛下赔给微臣一套新的也是应该的。”
叶瑾寒:
李云志不该说一套衣服而已,回去洗洗不就行了。
不过他是皇帝,一言九鼎,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一套衣服而已,他还赔得起。
李云志也不再逗弄叶瑾寒了,而是问道:“陛下现在心情可好一些了?”
叶瑾寒点了点头:“好多了,朕从来没一下子杀过这么多人,而且还是大过年的。
你不知道那些被杖毙的宫人骨头都被打碎了,被拖走的时候如同一滩烂泥,板子上都是红色。
虽然他们罪有应得,但朕着实害怕。每每午夜梦回,都会梦到那个场景。
而且梦里朕还是个荒淫残暴的昏君,遭到了众叛亲离。”
说白了这才是叶瑾寒最为害怕的地方,他努力了这么多年,屁股下面的龙椅子好不容易牢固了些,却被人指责是暴君。
他怕对不起祖宗基业,更怕天下万民对他寒心,再加上朝中那些老臣们一个劲儿的上奏折指责他,他心里承受的压力自然就大。
有时候叶瑾寒都怀疑自己如此果决的处置那些宫人是不是有欠考虑了,若是自己能找李云志商量一下会不会就不是这种结果了。
李云志安慰他道:“陛下多些心了,作为帝王既要有菩萨心肠更要有雷霆手段才能镇得住那些人。
陛下不过是处置了几个吃里扒外的奴才而已,跟荒淫残暴压根就扯不上边。
陛下就不要自己吓唬自己了。
至于陛下晚上做噩梦不过是因为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过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坎罢了。
微臣不才跟人学些道术,微臣给陛下画一张符,您放在枕头底下或者随身携带,保管陛下高枕无忧。”
叶瑾寒听到这话顿时眼睛一亮:“真的吗?没想到云志哥哥还有这本事?”
李云志看着叶瑾寒通红的双眼,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就跟小兔子似的心里倒是柔软了几分,当即就拿起朱笔画了一张符。
然后折成了一个三角形状递给了叶瑾寒。
叶瑾寒就小心翼翼的把东西接过来放进了自己随身携带的荷包里。
做完这些事李云志才想起自己进宫的目的。
于是便把自己这几日规划的事情跟叶瑾寒说了一遍。
叶瑾寒越听眼睛瞪得的越大,最后咽了咽口水说道:“这些锦衣卫和东厂要是建成那朕岂不是对朝廷百官和地方官员的一举一动都清楚的很吗?”
李云志认可的点了点头:“这是自然,目前陛下手里虽说有一定的权力,但是地方藩王和朝中大臣权力过大,皇权自然就会被削弱。
政令不一,这不利于我们大魏朝的发展。
所以陛下要高度集中皇权,让其他势力高度依附皇权所有官员的劲才会往一处使。
本来微臣觉得几方相互牵着也不错,但是后来想想这样只会导致大家相互推诿,扯皮,不干事实,受苦的还是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