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快走”
袁木夏好像根本没看到苏沃林的变化,很轻松的将她推搡到大门口。
差点撞在,到了门槛正要进来的李雅竹身上。
不等李雅竹开口,说:“快让三林快回去吧,金珠来看看我,你听她说的难听的。”
“皇上还都有三个穷亲戚呢,我也得有个朋友吧。”
“我朋友来看我,不看僧面还看佛面呢,不看我的面子也得看苏沃野的面子吧。”
说话间把大门关上,从里面插上。
苏沃林惊恐的看着布满了麻疹的手背,满胳膊的麻疹和血痕。
李雅竹懊恼的瞪了女儿一眼:“好好的发什么疯,你哥不在,你惹你嫂子干什么?”
她都不知道无意中已经将袁木勇当儿媳妇了。
“什么嫂子,谁的嫂,嫂子?”
苏沃林眼睛都能喷出火来,竟然喊了出来。
用那条能动的胳膊将李雅竹重重的推在一边,转身进了隔壁院子。
李雅竹站不稳,如果不是身子及时靠在了墙上,肯定趴在地上了。
就这小腿上的木板角磕在了墙面上,疼的她倒吸了口凉气。
苏沃林进屋就拽起衣袖,胳膊上密密麻麻的麻疹,抓破的血迹,让她头皮发麻。
而且已经蔓延到了脖子,心口处。
心也烧得慌。
看到盆里正好有凉水,火速的将胳膊塞了进去。
清凉的水暂时压住了奇痒的感觉,看着满胳膊的小红麻疹,在水中慢慢消失,似乎是一个个红色的水泡破灭,只留下抓破的伤痕。
火烧火燎,抓想要耳挠腮的感觉渐渐消失,才将胳膊从水中拿得出来。
奇怪,胳膊上只有抓破的痕迹。
麻疹都没了。
苏沃林前思后想也想不明白,怎么会突然间这样。
刚才胳膊上的密密麻麻的麻疹,显然是过敏了。
以前同事中有对毛质东西过敏的,就是这个样子。
可她不是过敏体质。
金珠也没打到她,袁木夏只是推搡拦着她。
思来想去,苏沃林,觉得自己一定是回来的路上碰到了路边的荨麻。
有很多人对荨麻过敏,碰到就过敏。
很讨厌爸爸苏大同,怎么会留着那一大丛荨麻,平时小路两边的酸枣树,蒿草他都会清理掉。
荨麻!
苏沃林躺在床上,眼里闪过一丝邪恶。
“耶!”
隔壁院里袁木夏金珠拍手庆祝胜利。
金珠没看到苏沃林胳膊上起麻疹,以为是两人合伙将她赶跑了。
洗了碗筷,两人并排躺在床上。
后窗上的风穿过来前窗上的风灌进来。
大中午的竟然不热。
金珠还在回忆袁木夏彪悍的将苏沃林推出门的壮举:
“木夏,你现在的做法才对,以前我看着你装可怜装弱小就生来气。”
“不是所有的人都同情弱者,有些人会欺负!”
袁木夏强烈同意:“这话说对了,领袖都说过枪杆子里面出政权。”
“好在我现在已经幡然醒悟,以后谁欺负我,我就反抗。”
当然适当的时候装弱小也是一种手段。
比如这些年,窦解放对她的呵护,王援西的怜惜。
还有金珠的保护。
都源于她的弱小。
想起窦解放,袁木夏的心阵阵作痛。
从踏上列车奔赴农场的那一刻,小伙子就守候着袁木夏,四年来,几乎把心都掏出来给了她。
袁木夏那么敏感,早就知道了他的心。
这么多年来愣是装聋作哑。
窦解放也是老实孩子,每一次想开口表白,都被糊弄过去。
还是一心一意的。
所有的知青都看不过去,背地里都跟他说,袁木夏根本就看不上他,让他别痴心妄想了。
他都没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