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躺床上舒服,地上,怎么感觉都不对。
袁木夏的手指再一次轻轻的按在了他的前胸,一点一点的沿着锁骨转圈,按捏。
还是那种麻酥酥酸爽爽的感觉。
“放松身体,放松精神。”
“你就想象自己走在郁郁葱葱的森林中,地上开满了鲜花野草,长颈鹿伸长脖子吃草,野兔在逃跑,鸟儿在鸣叫……”
“还有我在欢笑……”
袁木夏的声音很轻柔动听,虽然没有音乐伴奏,苏沃野还是看到了郁郁葱葱的树木,树下的鲜花野草长脖子的长颈鹿,逃跑的灰兔子。
这都是他曾经经历过的风景。
整个身体放松下来,睡意袭来。
突然肩胛骨的缝隙好像被塞进了一根针,呲啦啦的疼。
他一下子清醒了。
袁木夏拿开双手,轻轻甩着:“今天先这样,肩胛骨错位很严重,得慢慢恢复纠正。”
“明天你会有个不一样的感觉。”
看看手表,已经凌晨二点了。
这种治疗很费时间,也很费体力。
“累死了,手都酸了,胳膊都困了,脚都麻了。”
“你,去地铺睡”
“我要睡觉。”
苏沃野躺着没动:“要不你去睡地铺,要不你就在床上凑合凑合,我肩膀有病,不适合睡地铺。”
袁木夏身上味道实在太好闻了,沁心沁脾。
他闭上眼睛,习惯性的双手正在脑袋下,咦,右胳膊竟然能抬起来了。
忍不住睁开眼睛又看了袁木夏一眼。
捉摸到了一丝窃喜。
袁木夏绕到的另一边,脱鞋子上床:“睡床可以,但是咱们得把话说清楚,你必须牢牢记住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第七条。”
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他倒背如流,
第七条不就是不许调戏妇女们吗。
调戏?
苏沃野不屑的转过身去,他是没有机会,没有条件挑选媳妇,但是不至于。
不知道是谁,当初装可怜。
袁木夏躺在床上,故意弄出很大的动静,将刚才打地铺的床单横着挡在两人中间。
苏沃野装作没听见,却压不住剧烈跳动的心。
袁木夏一夜好觉,直到被馒头山此起彼伏的鸡叫声唤醒,睁开眼,自己像条八爪鱼,缠在苏沃野身上。
脸唰的红了。
苏沃野睁着眼睛,身子直挺挺的,看着屋顶,生无可恋。
袁木夏马上全身撤退,差点从床上滚了下去。
“从小到大我一个人睡惯了,喜欢抱抱枕。”
喜欢晚上抱着抱枕睡,是前世的习惯。
一时半会儿改不了。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苏沃野全身松弛下来。
他六点准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缠在自己身上的袁木夏,呼吸着她温暖的呼吸,跳动着她柔软的跳动,身体的变化让他难受,又不忍心推开。
太难熬却又很享受。
“姿势太差!”
他去外面洗脸了,袁木夏也跟着下了床,她承认自己睡觉习惯和姿势都很差,但是,晚上四肢身体有依附很有安全感。
“我们约好的八点半出发,你能不能再做一天的饭,我们三人吃一天的饭。”
苏沃野洗漱完毕,准备去挑水,把两边的水缸挑满。
也想跟父亲打声招呼。
也许是因为结婚,父亲武断的做了主,到现在他还没跟父亲好好的说过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