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给苏沃野三人中午,下午的两顿饭。
装了六个大号针盒,又给向阳花装了一饭盒。
剩下的只够李雅竹吃午饭。
早饭,是昨天去大食堂买的几个馒头,多出来的一盘虎皮辣子,弄了个萝卜拌汤,拍了个黄瓜,给李雅竹煮了两个鸡蛋。
今天得去供销社看看。
看看有没有供应的鸡蛋豆腐,豆芽。
这都是按量供应的。
不过可以找金珠帮忙,找那个吹笛子的,帮忙买些鸡蛋。
苏沃野将左右两个院子水缸的水挑满,袁木夏让他看过打包的六盒饭:“尽量放在太阳晒不着的地方,凉茶也泡好了,一会儿让小仇拿上水壶来。”
“早饭就吃点馒头,配点菜,喝点拌汤。”
“对了,隔壁那口大缸的水用不成了,你妹妹昨天将头都伸进去了。”
她,绘声绘色的给苏沃野讲了,昨天苏沃林全身起了麻疹,将胳膊头伸进水缸的事。
苏沃野听完,凝重的看了她好一会儿:“这事跟你有关系吗?我是说是不是你动的手脚!”
这都能看出来,这么惊悚吗?
袁木夏当然不能承认:“说什么呢?你可不敢乱给我扣帽子,我哪有那本事,我要有那本事,还不一举把你拿下了!”
“啍。”苏沃野鼻子哼了声:“是不是你心里最清楚。”
“以后别这样了。”
他早上看到了厨房窗台上盒子里装的粉末,还以为是洗衣粉,抓了点准备洗手帕,结果手上全部起了麻疹。
他当时也没声张,也没管,结果双手放到盆里,不一会儿麻疹全部消失了。
“我没有!”
袁木夏坚决不承认。
苏沃野没再说话,妹妹确实飞扬跋扈的不像样,教训教训是对的。
等等,刚才女人说什么了,一举把他拿下?
凭她?
他一举拿下她还说得过去。
他去屋里拿出挎包,拿出几张存折递给袁木夏:
“这是我这几年攒的钱,一共六个存折,你留着。”
“如果部队寄来了粮票,或者让粮站先记着,你用咱们的钱。”
说好的要离婚,怎么把经济大权都交给她了。
难不成他也不想离了?
袁木夏的眼睛顿时含情脉脉:“这么说我们不用离婚了?”
“放心,我保证好好动用这笔钱,好好过日子。”
苏沃野淡淡的说:“你想多了,婚还是要离的,只是不是现在。给你钱,是因为我们战友结了婚的都会把钱给媳妇。”
“你拿着钱,以后我爸妈那边有事,你帮着解决解,还有我姐那边。”
“当然也可以给你父母适当的寄点。”
袁木夏一张一张的翻着存折,加起来将近二千。
七十年代初期呀,两千块钱,巨款。
她,快计算了一下,相当于二十一世纪的五十万。
苏沃野挑着水桶看着袁木夏笑眯眯的双手攥着存着,闭着眼睛,似乎在平复心情,又似乎在计算数目,最后笑逐颜开的进屋子,拉开抽屉放了进去,还挂上锁。
出来看他还站在门口,笑得眼睛眯起来了,将一把钥匙递在他面前:“我把存折锁抽屉里了,你一把钥匙我一把,十分感谢你的信任,这些钱会物有所值。”
苏沃野将钥匙,挂在腰带上的钥匙链上。
皱起眉头:
“你怎么这么财迷,不就是几张存折吗?看看你笑的样子。”
女人的笑完全诠释了财迷该有的样子,那是一种打里到外,从眼睛里都能冒出来的高兴。
袁木夏眉眼弯弯,嘴角的两个梨涡都能淹死人:
“钱谁不爱呢,钱不是万能的,没钱是万万不能的,因为有了钱,可以吃好的穿好的,可以做很多有意义的事。”
“比如请一个月假去看你,给你做饭洗衣服,按摩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