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福庭见此情形,怒极反笑,说道:
“好好好!你们徐家之人护得了他一时,难道还护得了他一世吗?”
说着,他又用冰冷的目光一一扫过在场众人,最后停留在那驼背老妪身上,冷笑着说道:
“各位今日‘登门道贺’之举,我何福庭记下了,十年之后的今日,我会一家一家的还回去,哼哼!”
众人闻听此言,皆是不由得大吃一惊,王振动东更是用紧张的目光看向徐奉年。
而蔡素姚也同样疑惑的看向了他蔡家的驼背老妪蔡文青。
菜文青,眉头一皱,目光中精芒闪烁,看向何福庭用沙哑着嗓音问道:
“十年?那血誓文书上可是写着千年!”
“哈哈哈!”
何福庭闻言,竟然仰天大笑起来。
半晌后,他才用鄙夷的目光瞥了一眼蔡文青,冷哼一声:
“哼!蔡文青,你和徐老头莫不是老眼昏花,看走眼了吧?那血誓文书上我明明写的是十年,又何来千年一说?哈哈哈!”
说完,他又再次大笑起来,只不过这次笑声中满是自得之意。
徐奉年脸色大变,旋即回想起之前何福庭书写的血誓文书。
那 “千年” 的 “千” 字,好像确实有些古怪,似乎并没有上面那一撇。
又或许上面的一撇与下面的 “十” 字连在了一起。
再加上当时情况紧急,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他也万万没有想到,何福庭竟然如此奸诈,会在血誓文书上动手脚。
蔡文青用询问的目光看向徐奉年。
而徐奉年只是脸色难看的缓缓摇头,旋即叹了口气,说道:
“唉,何福庭,终究还是你棋高一招啊。十年就十年吧,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何福庭看见徐奉年这般神情,心中自是畅快无比。
但一想到自己的女儿何道玲惨死,他又露出愤恨之色,语气低沉的回应道:
“我以自身精血立下的血誓文书,我自然会遵守,可是老夫杀那小子可用不着等十年!”
说着,他语气中充满了杀机,继续道:
“你们徐家之人若执意要护着他,那十年之后老夫必将你们徐家从这离洲岛抹除!”
徐奉年闻言一惊,旋即侧头看向徐天文。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此事必须由他这个做族长的来决断!
徐天文看了一眼地上烧成焦炭的何道玲,突然也放声大笑起来。
片刻之后,他才止住笑声,神情显得有些萧索,缓缓开口道:
“我徐天文当年执意将这包藏祸心的贱人娶进门时,便已然愧对列祖列宗了。她潜伏进入我徐家,盗我灵丹,断我大道,害我至亲侄女,我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现在她被柳凡贤侄所诛,我徐天文是发自内心的感谢他!”
说着,他嘴角上扬,面带淡淡笑意,继续说道:
“且不说柳凡贤侄今日为我报了仇,泄了恨!就凭他对我徐家的恩情,对我那巧蝶侄女的重情重义,我徐天文也决然不会当那恩将仇报之人!所以我徐天文,以徐家族长的名义告诉你们所有人!柳凡贤侄,我徐家是护定了!”
他此话一出,在场一片寂静。
众人都不明白,安凡一个小小的散修,究竟对徐家有何大恩?竟能让徐家之人不顾家族被灭的风险,都要保全他。
“啪啪啪!”
此时,不远处火光冲天的金椰林中,一道清脆的掌声骤然响起。
一个身着青衣的老者,缓缓从林中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