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满脸惊讶,“小向南,你这么厉害啊?”
向南挠挠头,“这不是大家催的嘛,天天问姐姐啥时候回,我寻思我也会做,就少买了一些,用小三轮固定小炉子,带着向北出去卖,没想到大家都还挺捧场,我每天净赚一二十块钱呢!”
清歌忍不住伸出大拇指:“真不错,这样下去,你就饿不着自己了。
暑假卖冷饮,冬天卖卤肉,一个学期的生活费应该是能挣出来的。”
向南猛点头,“这学期我就没取钱,花的都是我挣的钱,学费是青姐给我教的,我给她钱,她还不要。”
青清端着盆进灶房从大铁锅中起了点热水,端到井池边,一边洗一边说。
“怎么说我现在也是个十八线小艺人,赚的钱不仅能顾的上我的学费和生活费,还能存不少,给你交个学费算啥?
你是清歌的弟弟,就也是我的弟弟,咱们虽然没在一个户口本上,但却是实实在在的一家人!”
“能挣钱是好事儿,但平时就别折腾了,好好学习,比啥都强!”
向南呲牙:“上学日我没摆摊,周五晚上回来我就把作业写完了。
到了周末,咱们周围就好多游客,我煮上一锅茶叶蛋,进两箱饮料,也能挣十来块的。
两天下来,一个星期的伙食费就有了,嘿嘿!这钱要是不挣,多亏啊!”
“你小子,还挺有头脑的,平时打电话怎么还不说?”
“这不是怕姐姐操心嘛,你们放心,我只要摆摊有剩余,就会送到平时对我好的爷爷奶奶叔叔阿姨家去。
上次我发烧,还是佟奶奶带我去看的,付出还是有回报的。”
看小家伙高了、瘦了、黑了,但更结实,清歌忍不住感叹:
“你确实做到自己养活自己了,看,都没我们用武之地了!”
“那也是姐姐教的,没有你给我提供住的地方,还让我上学,学收艺,我也不能养活自己。”
宋向南有个那样的爹,难保不是被遗弃的,这样一看,怕正是因为原生家庭带来的伤害,令他不得不这般要强。
小小年纪,就已经开始像成人一样为生活而奔波了。
外人都直夸他懂事,事实上懂事的背后,却是不安,因为没有安全感,所以才这般努力,生怕被嫌弃。
他们三个能住在一个院子,何尝不是一种悲哀?
都是被家人伤害过的人,只能用这种方式抱团取暖。
吃过饭,三个人坐在清歌的屋里一边烤火取暖,一边聊天,问及宋向南时,多是围绕他的校园生活。
“学校没人欺负我的,曹主任因为司彧哥哥的关系,很照顾我呢!
姐你还不知道吧,我们学校司彧哥哥也上了几年,他是从黑芝麻胡同小学毕业的。
曹主任那个时候是他的班主任,她是海军军属,丈夫在我哥小学毕业那年,牺牲了。”
清歌没想到还有这样一段儿事儿,青清也在旁说。
“是呢,向南的家长会我几乎都去了,老师对他赞赏有加,夸他不仅勤奋好学,还是他们班的班长,老师的全能小助手。
这小子将人情世故贯彻到底,也不知道怎么学的,天生情商高?
摆摊摆到同学们都去光顾,关键还有本事让人家高看一眼,不会瞧不起他。
你看,这就是本事,我看啊,是个做生意的好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