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这焦尾琴,曾是先太后至爱之物吗?不想,竟被赐给了永昌伯府。”
“难怪这几年,一直未听过焦尾琴落在何人手中。”
人群叽叽喳喳的议论开来。
就连教坊司主事,听了这话,也猛的身子一颤。
若真是焦尾琴,那赔了整个教坊司,也赔不起。
曹姑姑也面色一白,上前查看。
她自小抚琴,自然知道焦尾琴。
据传乃是百年前,前朝琴师,取百年桐木,置于火中,听桐木烧裂之声,发现是块好木。
将火中桐木取出裁琴,琴色优美,但因为琴尾已被烧焦,故唤作焦尾琴。
她未见过焦尾琴实物,但从书册中看过。
她上前查看,越看却越发心慌,此琴,好像当真是焦尾琴。
刘世豪看曹姑姑面色苍白,当下更加嚣张。
“如何?查验也查验过了,可有什么话说?”
众人看曹姑姑反应,顿时一阵哗然。
连曹姑姑都这个反应,那岂不是说明,这真是焦尾琴。
唯独苏锦欢和三个丫鬟,听刘世豪说那是焦尾琴,嬉笑出声。
当下,苏锦欢便让惜音,再回一趟相府。
刘世豪得势,越发咄咄逼人:“如何?查也查了,看也看了。”
“要么还钱,要么偿命!”
“或者,把这丫鬟,买入青楼,何时挣够了五千两,何时再出来。”
这话,说的越发难听。
就连曹姑姑,也忍不住了:“永昌伯府的家风,当真是极好。”
“也难怪这几年,永昌伯府越发上不得台面。”
曹姑姑向来性子高傲,不会如此。
想来,今天已经是气急了。
刘世豪登时炸毛。
“你个贱妇,说到底,不过也是出卖色相。”
“装的再怎么高傲,不过也是个下贱的浪荡货!”
曹姑姑何时被这般羞辱过,登时红了眼眶。
“刘公子,当真是好大的口气。”
苏锦欢开口,众人让开来。
“长宁郡主!”
“长宁郡主!”
……
前不久刚在太和殿中被陛下褒奖,众人自然乐意给几分薄面。
苏锦欢上前,立于曹姑姑身旁,抬手安抚。
然后,抬眸看向刘世豪,刘世豪竟被那眸子瞧的,莫名生出几分怯意。
“刘公子,见到本郡主,为何不行礼?”
“看来,曹姑姑说的没错,这永昌伯府,当真家风“极好”!”
一样的话,又还了回去。
只是,这次,刘世豪却无法反驳,只得俯身行礼:“长宁郡主!”
苏锦欢有意袒护,刘世豪自然看的出来。
“长宁郡主,这是我与教坊司的私人恩怨,长宁郡主如此冒然插手,怕是不好吧!”
他赌定了苏锦欢不会为了一个曹姑姑,大动干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