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白是皇亲国戚,祁家人不敢怠慢他。
若不是祁欢乐强调他饮食需清淡,牛桂香恨不得把全村能吃的都买回来做了。
最终,沈墨白只吃了一碗小米粥和两个水煮荷包蛋,便在祁欢乐的再三催促下睡了过去。
饭桌上,牛桂香得意的翘着嘴角,把祁欢乐这个大功臣又夸了一通,“我大孙女就是厉害,随手一捡就捡个皇亲老戚。咱们祁家也算一人得道,鸡狗上天了。”
祁天赐忍俊不禁,出声纠正道:“祖母,那叫鸡犬升天。”
“意思差不多!”牛桂香笑的见牙不见眼,“这段日子,咱们都得打起精神,务必把世子爷伺候周到。”
祁德福放下碗筷,提议道:“世子爷是京中贵人,不宜跟天赐睡在一屋,一会儿把咱们东屋收拾出来给他住。”
牛桂香连连点头,“对对对!咱们搬去欢欢的小屋住,让欢欢去她爹娘房里打地铺。”
祁欢乐正低头吃荷包蛋,闻言面无表情的抬起头。
牛桂香对上她视线,忙不迭儿的安抚道:“你别不高兴,这也是没法子。天赐每天要晨读写字,总不能让他去你叔婶房间打地铺……”
祁欢乐还没吭声,祁天赐就主动说道:“祖母,不必麻烦,您忘了吗?我要去县城求学。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我以后就住在书院了。等我月底放假回来,世子爷早养好身子返京了。”
“瞧我这记性!”牛桂香经他一提,迟钝的想起这茬儿,“那就这么定了,世子爷搬到大屋去,我跟你祖父住你的小屋。”
换房间的事情敲定后,一家人继续热热闹闹的吃早饭。
乡下人没有食不言的规矩,白天都各忙各的,只有饭桌上是难得的闲谈时光,祁欢乐很喜欢这种温馨的氛围。
“不知道京城是何等模样,天子脚下肯定很繁荣吧?”牛桂香一脸好奇。
祁天赐虽未去过京城,但书中自有描述,便一一为家人讲解。
牛桂香听的心驰向往,“我这辈子连县城都没去过,也不知道有没有福气去京城瞧瞧。”
祁德福难得打趣道,“你这老婆子,倒是敢想!京城哪是咱们泥腿子能去的?”
祁欢乐放下碗筷,掏出手帕擦擦嘴,主动加入聊天局,“怎么去不得?我弟天资聪慧,明年春闱中举后,秋闱就可进京会试和殿试。
到时候他高中状元,再不济凭脸得个探花,咱们全家岂止是去京城瞧瞧?跟着他到京城落户都不成问题。”
祁天赐被调侃的耳根子通红,“莫要胡说,都没影的事儿。”
“姐信你!”祁欢乐掏出一把银子拍在桌上,“这五十两你先拿着,以后住在书院什么都得置办新的,别抠搜的不舍得花钱。等我做生意赚大钱了,再去书院给你送更多。”
她从渣男和小绿茶那里净赚了八十两银子,昨天去小镇吃馄饨十个铜板,买贝壳三个铜板,二十斤猪肥膘三百个铜板,十斤猪排骨二百五十个铜板。
回家雇祖母和叔婶干活三百二十个铜板,买羊奶花费一百八十个铜板,给沈墨白买退烧药六十个铜板。除此以外,还替沈墨白预支给牛桂香那个死要钱五两银子。
昨晚睡觉之前拢账,祁欢乐发现这穷地方花钱很省,手里还剩七十三两八钱银子并七十七个铜板。
祁家众人震惊不已,祁欢乐掏钱掏的那么轻松,一副视金钱如粪土的模样,她知不知道五十两银子是什么概念啊?
在昨天之前,整个祁家辛苦劳作几十年,才堪堪积攒了五十多两银子!
牛桂香眼热的都想上手去抢了。
“姐,我有钱。”祁天赐压下震惊,急忙推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