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夏踩着细高跟，裙摆划过走廊地毯，指尖攥着录音笔，心跳如擂鼓。
她来到云顶阁的露台，张启明已经等在那里，手里摇晃着高脚杯，眼神在她身上打转。
“资料带来了？”张启明开门见山，语气带着不耐烦。
姜夏压下紧张，将伪造的“肇事司机”资料递过去，脸上堆起职业化的微笑：“张主任，您看看这些够不够？我朋友说了，只要事办妥，后续酬金翻倍。”
张启明接过资料，借着露台的灯光翻看，嘴角勾起一抹贪婪的笑：“算你们识相。”
他指尖在资料上点了点，“精神分裂的诊断书不难，但要做得天衣无缝，得加钱。”
都说酬金翻倍了，还要加钱。
还真是贪得无厌。
为了拿到证据，她忍了。
“没问题。”姜夏立刻应下，同时悄悄按动了录音笔的开关，“只要张主任肯帮忙，钱不是问题。”
张启明满意地点点头，“病历和用药记录简单，只是这事件线如果想要往前推，需要花些时间，让你这个朋友再等两天。”
姜夏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刚要点头，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冷笑。
“张主任好雅兴啊！”
姜夏指尖的录音笔刚按下确认键，身后突然响起的冷笑让她背脊一僵。
露台角落的阴影里，穿银灰色西装的男人斜倚着鎏金栏杆，手腕上的百达翡丽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男人指间夹着的雪茄燃着猩红火点，烟雾缭绕中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林仲平。
张启明端着高脚杯的手猛地一抖，红酒溅在昂贵的羊绒地毯上：“林、林总？您怎么会来这里？”
林仲平没理会张启明，目光像手术刀般刮过姜夏的脸，皮鞋踩碎露台边缘的碎石子：“我不来，怎么知道张主任背着林家，跟不明身份的女人做交易？”
他缓缓走近，目光定在姜夏身上，“这位小姐，你费尽心机接近张主任，到底是什么目的？”
姜夏攥紧录音笔，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林总？这是哪位林总？
该不会……是林家的人？
她看向林仲平，脸色不太好看，“你又是谁？跑这儿来多管闲事。”
林仲平逼近半步，“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做什么？”
管你屁事！
姜夏咬着牙没说话。
沈砚舟突然从玻璃门后走出，看到姜夏时，表情有些惊讶：“姜夏，你怎么在这儿？”他看了一眼四周，没看到黎漾的身影，“你一个人来的？黎漾呢？”
他知道姜夏和黎漾关系好，走到哪儿都是形影不离。
一想到黎漾可能在这，沈砚舟的神情变得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