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的午餐。”
“…… 不用。是你付的钱。”
蔡娜允坚持买单，说预约已是大恩。账单高达 700 欧元，她却面不改色。
“会员费肯定不菲，这是我该做的。”
蔡娜允上下打量我。
虽不懂她所言 “会员费” 何意，我仍点头附和。
“没错。”
“…… 接下来去哪儿？”
她问。我瞥向手表 —— 快三点了。
化装舞会五点开始，得提前去踩点观察内部。
“现在分头行动如何？”
我必须紧盯舞会动向，必须摆脱蔡娜允。
“好，我先走了。”
蔡娜允点头，朝反方向走去。
“喂，烟霞，你在哪儿？我去找你们。”
凭借天赋，即便相距甚远，我仍能听见蔡娜允的声音。
—— 金河振呢？
她显然在和柳烟霞通话。
“刚分开。”
—— 啊？为什么？时间还早。
“单独和他待着太尴尬。也不知道说什么。对了，我能去你说的化装舞会吗？”
蔡娜允最后的话引起我注意。
化装舞会…… 并不在她走的方向。
尹胜雅快步躲进附近咖啡馆。点了两杯咖啡后落座，长叹一口气。
“呼，吓死我了。他怎么会在那儿冒出来……？”
心跳仍因方才的遭遇而加速。
“那是谁？”
“一个学员。见过几次。叫金河振。”
“…… 厉害吗？”
部下询问，尹胜雅坚定点头。
“最近风头正劲。好像是上周？他的决斗视频被发到公会社区。用一颗子弹击碎了「护体罡气」。我可烦透了，明明是我先发现他的潜力。”
尹胜雅气鼓鼓地抱怨。
“哈哈…… 不过话说回来，你觉得那女人今晚会来化装舞会吗？”
“会的，我确定。”
部下对尹胜雅的自信回答皱眉。
“…… 你怎么这么肯定？是线人说的？”
“不，和线人无关。那女人就爱参加派对，尤其是有东西可偷的。”
“原来如此……”
部下苦涩地回应。尹胜雅盯着他问：
“怎么，想知道线人是谁？”
“…… 不想。”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尹胜雅靠在椅背上笑了。
“憎恨那女人的人可不止一两个。”
‘这样最好。’部下扯出一抹淡笑，又问：
“…… 若抓住那女人，你打算如何处置？”
尹胜雅的回答简洁明了。
“如何处置？什么都不做。直接交给协会。…… 啊，该走了。四点了，我还得买礼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