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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长空洞地抬头望向时钟,鼓起些许勇气,将目光转向金河振。
金河振正坐在地上洗牌,手法精致如魔法般流畅。尽管外表如常,却明显不在状态。
团长瞥向金河振,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事。
她不知金河振做了怎样的梦,但他对着 “父母” 喃喃自语的画面,已深深烙印在她脑海。那悲伤的嗓音,让她心口微微发疼。
“…… 哈。”
她轻轻叹了口气。此刻木屋寂静非常,斯巴达已回等候室休息,其他成员尚未归来,天知道他们在忙什么。
她知道,要打破这尴尬的沉默,必须主动开口。但不知如何起话,只能小心翼翼地斟酌措辞。
思索良久,她打开通讯器,打下一行字:
「干嘛呢」
“……”
太生硬了。
「河振怎么了。」
区别只是句尾多了个句号。
「河振怎么了?」
不知为何,问号让她不舒服。
「河振怎么了」
这个还行。
“…… 嗯。”
纠结该加两个还是三个 “”,最终还是放弃了。
关闭通讯器,她再次看向金河振。
…… 现在该道歉吗?
请求他的原谅?
但话到嘴边却开不了口,只能凝视着他 —— 此刻任何言语都像是欺骗。
可每次看向他,心口就如被针刺般发疼,她不懂为何。
…… 突然,一个念头闪过。
至今她已杀过许多人,无论理由为何,终究都是杀戮。那些被她杀死的人,也都是某人的父母、子女。
…… 她强行压下翻涌的情绪。
现在后悔早已太晚,迟来的悔恨改变不了任何事。死去的人不会复活,而她未来仍会继续杀戮。
—— 既往不咎,做好当下能做的事。
这是前团长对她说的话。
她也曾深信不疑,以为心中的愧疚早已消亡,
然而……
“团长。”
突然,有人唤她的名字。她微微抬头,金河振已走到近前,低头望着她。
“你怎么这副姿势?”
这时她才惊觉自己正抱着膝盖蜷缩在地。
“大概是困了吧 ——” 她喃喃着,苦涩地笑了。
“团长,我好无聊。要不要打牌?”
“…… 你不是不想玩吗?”
金河振轻笑,
“我有个主意,你拿 10 张牌,我拿 5 张,这样更有悬念。你会玩扑克吧?”
“…… 会。”
她点头。
“那就开始吧。”
“好。”
他与她保持些许距离坐下,她看着他洗牌,竟下意识地提防他出千,这让她有些厌恶自己。
“好了,我发牌咯~”
游戏开始。
看到手牌时,团长颇为满意,
…… 然而,
接下来 3 小时的 37 局游戏中,
“…… 我认输。”
团长输了 36 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