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通闻言,心中暗喜。
竟然是李彦!
而且是重病在床,这么好的机会,又岂能放过?
自己只要想办法将李彦弄死,再摸一摸他的尸体,获取了他的戟法,那么自己的长戟之术,很可能就直接能够赶超吕布。
还有这童渊!
自己要是将他也弄死,摸了他的尸体,那自己的长枪术,也很可能会赶超赵云。
如果那样的话,以后跟赵云打架,就用童渊的长枪术;跟吕布打架,就用李彦的长戟术。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活脱脱一个姑苏慕容复。
想到这里,忍不住用眼光瞥了一眼童渊的脖子。谁知,只是这不经意的一眼,童渊似乎就感觉到了,竟然有些诧异地抬头四处看了看。
王通心中一动,赶紧拉典韦来背锅,挥了挥手,对典韦道:“恶来,你先去门口等着吧。这里安全得很,不必那么紧张。”
“诺!”
典韦应了声,大步往外走去。
待典韦走了之后,王通才对童渊道:“我这典将军好武成痴,见到前辈,便有些争胜之心,让前辈见笑了。”
略一停顿,又道:“晚辈略懂医术,童老刚才说李老卧病在床,不如让晚辈过去看看。”
“这……那好吧。”
童渊倒是没有客气,应了一声,便领着王通向草庐走去。
……
草庐之中,一个年约七旬的老头斜躺在床榻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脸色有些苍白,但其相貌看起来依旧非常威武。
这就是有戟神之称的李彦
见到王通进来,便睁开眼睛看着王通,用苍老无力的声音问道:“你就是镇北将军。”
“不,前辈说错了。”
王通恭敬地行了一礼道:“今天这里,没有什么镇北将军,只有晚辈王通。”
“你倒是谦逊知礼。”
李彦点了点头,又道:“不似老夫那徒儿嚣张狂傲,目空一切……”
说罢,又大声咳嗽起来。
王通见状,便走到李彦的身边坐下来,笑了笑道:“晚辈略通医术,待晚辈帮你看看,也许几副药下去,前辈的病就好了。”
说罢,便去拉李彦的手。
想为他把一下脉。
谁知,却被李彦轻轻推开了。
“王将军善意,老夫心领了。”
李彦的语气沧凉而固执:“老夫这病,非你所能治。还是不必麻烦了。”
喘了口气,又道:“老夫听说我那徒儿赶来常山与你作战,原本想着他会来看老夫的。
而如今,来看老夫的却不是我那徒儿,而是你王通。如我所料不差,必是我那徒儿又打了败仗了……咳咳咳咳……”
王通转过头,用疑虑的眼光看向童渊。
童渊叹了口气,说道:“吕布战败的消息,老夫尚未告知我师兄。不过,在刚才崇儿过来禀报时,说了你王通的名字,我师兄也就猜到是吕布战败了。”
原来,童渊一直在瞒着李彦。
也就是说,如果李彦知道吕布的情况,病情可能会加重,甚至会被直接气死。
想到这里,便问童渊道:“童老前辈的意思是……李老前辈的病跟吕布有关?”
“确实如此心!”
童渊长叹一声,接着说道:“我师兄年轻之时,曾有一知交好友,名叫吕良,两人也是邻居,我师兄就住在吕良家隔壁。
吕良一家,都亲切地称我师兄为隔壁老李。
后来,吕良在与胡人作战时战死,剩下吕布孤儿寡母,就一直由我师兄照料。我师兄待吕布母子甚好,对吕布更是视如己出。呵护备至,疼爱有加,从小就为吕布打熬身子,并将一身武艺悉数传与吕布。
吕布也不负重望,艺成之后从未遇到对手。我师兄也因此而引以为豪,还常取笑老夫,说老夫的两个徒弟张绣和张任联手,都打不上他一个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