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和尚,破了戒。
佛门有五戒:一不杀生,二不偷盗,三不邪淫,四不妄语,五不饮酒。
这五戒是佛门弟子的基本戒律,无论是出家、在家都须受持。
更别说梵音寺佛子,代表的是整个梵音寺。
他……
“破的是什么戒?”
关新好奇地问。
任高逸眼里兴味更浓。
“有说他偷偷喝酒,也有说他……”尾音拖长,攒足了神秘感,“房内藏着一女子的画像。”
“总之,不是出家人能干的事。定禅发现后勃然大怒,让他烧了那女子画像,他不愿,于是就被罚面壁思过,在梵音寺内禁足。”
关新听完,有些唏嘘。
“这些传言也没法确定真假。”
“真假确实是没法确定,但无风不起浪。这次神之遗迹现世,梵音寺的队伍里没有佛子观空,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了吗?”
“……也有几分道理。”
底下说得精彩,少虞在树山听得津津有味。
梵音寺佛子,观空。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未曾有过一面之缘。上一世东洲爆发瘟疫时,她下山救人,有听闻梵音寺佛子也在。
但一直没能有机会见到。
传闻,他也是个惊才绝艳的人。
年少毅然决然出家,入梵音寺。天赋卓绝,悲天悯人,佛缘广深。
没多久,就成了梵音寺佛子。
梵音寺旺盛的香火和络绎不绝的香客里,有一半都是为了观空去的。
这样的人,竟也破戒。
也许人归根结底,无法大道至简,灵台空明。世间八苦,人身六相,终究是撇不干净。
既然如此,肆意放纵、自由随性,也没什么不好。
当和尚哪儿有当个俗人痛快。
梵音寺众人走至近处,定禅大师一身红金色袈裟,面容慈祥和蔼。
一手持权杖,一手竖在身前。
微微躬身。
“阿弥陀佛。”
任高逸和关新皆颔首,“定禅大师。”
“梵音寺来迟,让各位久等,实在抱歉。只是寺内出了些事,处理花了点时间。”
定禅大师嗓音浑厚,温声道。
“定禅大师无比道歉,本就定了三日等待时间,在三日时间内到达即可。”
“是啊,大师到的时间刚刚好。”
“定禅大师,”
孟元康上前。
“我是元清宗宗主孟元康,久仰。”
梵音寺不以宗门自居,更是从不出席中州大比武,算是中州里的中立势力。
若是能把梵音寺拉拢过来,那元清宗就多了个强劲有力的盟友。
等进入神之遗迹后,竞争力就会更大。
孟元康打着算盘。
定禅却只是敷衍般的应了声,目光在现场横扫,眸光闪动。
“怎么不见息心尊者?”
孟元康脸色一僵。
“定禅大师有所不知,息心尊者她已经不在元清宗了,她……”
“贫僧知道,梵音寺虽不插手中州各宗门事项,但这种大消息还是略知一二的。”
定禅说道。
“贫僧听闻息心尊者也来了,此番却不见她,可是离开了?”
“定禅大师未到,本座哪儿能离开。”
少虞从树上轻盈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