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清轻轻一挥手,十二个纸人从梁上飘落,它们迅速变得如人般高大,将将郭竹雨围在中间。
郭竹雨看着围上来的纸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知道鱼清的厉害,硬拼绝对没有胜算,于是二话不说就跪倒在地,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鱼姐!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她声泪俱下,声音中充满了悔恨和哀求,“是我鬼迷心窍,被红衣厉诡蛊惑了!求求你,看在我曾经帮过你的份上,饶我一命吧!我再也不敢了!”
她一边哭诉,一边偷偷将手伸进怀里,摸出了早已准备好的火折子。
她的动作极其隐蔽,甚至连呼吸都刻意放轻,生怕引起鱼清的注意。
鱼清站在她面前,神色淡漠,似乎对她的哭诉无动于衷。
郭竹雨见状,心中暗喜,以为鱼清已经被她的表演所迷惑。
她猛地站起身,手中的火折子“啪”地一声点燃,火焰瞬间窜起,直指围在她身边的纸人。
“去死吧!”郭竹雨的脸上闪过一丝狰狞,手中的火折子猛地挥向纸人。
然而,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纸人并没有像她预想的那样被火焰点燃,反而张开嘴巴,轻轻一吹,火折子上的火焰瞬间熄灭,连一丝火星都没留下。
郭竹雨愣住了,手中的火折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些纸人,声音颤抖:“这……这怎么可能?纸人不是怕火吗?怎么会……”
鱼清冷冷地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纸人怕火?那不过是我故意放出去的消息罢了。你以为你真的能骗过我?”
郭竹雨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猛地后退几步,眼中满是惊恐和愤怒:“你……你骗我!你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我!”
鱼清缓步走向她,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郭竹雨的心上。
她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从你踏进酒馆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落入了我的圈套。你以为你是在利用红衣厉诡,却不知道,你才是那个被利用的棋子。”
郭竹雨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猛地摇头,声音中带着几分绝望:“不……不可能!红衣厉诡答应过我,只要我除掉你,它就会给我力量,让我成为新的酒馆主人!”
鱼清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手臂轻轻一挥手,纸人们迅速将郭竹雨包围,冰冷的阴气从它们身上散发出来,逐渐将郭竹雨包裹成一个漆黑的茧。
&34;既然你这么喜欢玩阴气,那就好好享受吧。&34;鱼清的声音冷冽如冰。
没一会儿,就传来了郭竹雨的哀嚎。
就在郭竹雨被阴气包裹得几乎窒息,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时,她的身体突然发生了诡异的变化。
原本苍白的皮肤逐渐变得青灰,指甲迅速变长,尖锐如刀,双眼也染上了一层血红的光芒。
她的身体被一股阴冷的力量充斥,仿佛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恶鬼。
郭竹雨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感受到体内涌动的强大力量,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发出一阵疯狂的大笑:“哈哈哈……我化诡了!我居然化诡了!鱼清,你没想到吧?你害我至此,却反而让我得到了更强大的力量!”
她的声音变得嘶哑而阴冷,带着浓浓的怨恨和疯狂。
她猛地抬起头,血红的双眼死死盯着鱼清,嘴角勾起一抹狰狞的笑意:“鱼清,你完了!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你能对付的了!”
“化诡?”鱼清的声音冷得像冰,眼中闪过一丝讥诮,“你以为化诡就能对付我?真是天真。”
要不是想看这个世界是如何化诡在的,她根本就不会给郭竹雨表演的机会。
郭竹雨的笑声戛然而止,她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安,但很快又被愤怒取代:“少装模作样了!我现在可是诡异,你那些纸人和阴兵对我已经没用了!我要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她猛地张开双手,漆黑的阴气从她体内喷涌而出,化作无数尖锐的利刃,直指鱼清。
阴气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冻结,连酒馆内的温度都骤然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