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十分确定,那两个大人在背后说它主人小话。
鱼清嫌它话多,在心里让它闭嘴,让她清静清静。
有两个男人在耳边唠叨就够烦了,她现在只想赶紧到达地点,看看传说中的虫族到底是怎么回事。
师北、宿南却不是这样想的,他们想要尽量避免让鱼清出现在危险的地方,所以就把她带去了打扫过的战场……
鱼清有所察觉,默不作声。
小白:【主人,他们好像拿你当傻子!】
鱼清刚要开口询问师北与宿南为何刻意绕开主战场,忽然听见前方灌木丛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她下意识捏住了一张卡牌,却见一支七人小队拐过巨型蕨类植物的阴影——走在最前方的两名哨兵肩扛着鎏金纹章的合金盾牌,盾牌缝隙间漏出的淡紫色光晕,正是最新款单兵防护屏障的光芒。
队伍中央的景象让鱼清瞳孔微缩。
那位被簇拥的向导身着奶油色蕾丝洋裙,层层叠叠的裙摆扫过沾着露珠的草叶,镶满碎钻的遮阳伞在阳光下折射出斑斓光斑。
她腕间的银铃随着步伐轻响,两名哨兵半跪着为她调整裙摆角度,另一名则举着雕花银盘,盘中冰镇的果汁正凝着水珠。
宿南注意到鱼清的目光,立即替她介绍道:“这是蔷薇小队……”
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她,那位向导忽然踉跄着扶住身旁哨兵的肩膀,长睫毛簌簌颤动:&34;阿砚,人家的鞋尖沾到泥土了呢……&34;
名叫阿砚的哨兵立刻单膝跪地,从战术背包里翻出丝质手帕,小心翼翼地擦拭那双绣着蔷薇花的缎面高跟鞋。
另一名哨兵则变魔术般掏出软垫凳,甚至贴心地垫上绒毯。
鱼清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在五分钟内支起雕花折叠桌,摆上水晶杯和马卡龙,而远处不到三百米的地方,还残留着虫族酸液腐蚀过的焦黑痕迹。
师北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带着调侃意味的笑,目光在鱼清与蔷薇小队之间来回流转:“怎么,清姐,是不是羡慕了?她有的那些漂亮裙子、遮阳伞,你要是喜欢,我们也可以给你置办一套,保证比她的更精致更漂亮……”
鱼清瞬间瞪大了眼睛,连连摆手,语气里满是抗拒:“谢谢,大可不必!我消受不起!”
不想宿南也凑了过来,说道:“一点都不麻烦,重点是你喜欢。只要是你喜欢的,我们小队的后勤能力不比蔷薇小队差,绝对能帮你办妥。”
他一边说,一边还偷偷观察鱼清的神色。
队员见状,生怕自家队长争不过隔壁那个狡猾的师北,赶紧上前帮腔。
“是啊,鱼向导,只要你选我们,我们肯定比师北小队做得好。”
不想他这一出声,隔壁的师北小队队员不乐意了,也跟着跳了出来。
“胡说八道,我们肯定比你们宿南小队做得好,我们还能给鱼向导配专属的护卫队。”
“我们也能。”
……
那个手持水晶杯的向导轻抿一口果汁,猩红的唇印留在杯沿,发出一声嗤笑:“能不能?光嘴上说有什么用?真有那份心思,早该把最好的捧到鱼妹妹面前了。”
她转动着遮阳伞,伞骨上的碎钻折射出刺目光芒,“选合作队伍就像嫁人,得擦亮眼睛——要看谁舍得把你捧在手心,而不是拿几句空话哄人。”
鱼清刚要开口反驳,却见那向导踩着细高跟,优雅地坐到软垫凳上。
她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响指,名叫阿砚的哨兵立刻膝行上前,脖颈处的项圈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过来。”她用涂着珍珠甲油的指尖勾起哨兵的下巴,声音甜腻得像裹着蜜的钢针,“教教这位妹妹,该怎么训练不听话的哨兵。”
阿砚的瞳孔因兴奋而微微收缩,他单膝跪地的姿势堪称标准军姿,却主动将脖颈最脆弱的部位暴露在众人视线中。
“主人,”他声音低沉而虔诚,“请用精神力给我烙印。”
话音未落,淡粉色的光晕从向导指尖蔓延而出,在哨兵颈间编织成蔷薇状的精神契约纹章,引得周围几名哨兵发出压抑的低吼声。